2022年5月28日第57节:女军官这天是星期天,柳侠惠跟往常一样,在两个山峰之间往来奔跑了几回。
跑完之后他没有马上下山,而是在山顶上升起了火。
他刚才跑步时发现了一只野兔,顺手就把它逮住了。
他把野兔弄死,剥了皮,在溪水边洗刷干净,准备烤来吃。
他平时跟战士们吃一样的饭菜,蛋白质和脂肪的摄入量不是很理想,但是比起下放到农村的那一段时间还是强多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山上发现野生动物。
他想,要是时不时能逮一只野兔来吃,那他剩下的日子就容易打发多了。
兔子肉很快就烤熟了。
他事先没有准备,没有带盐来,只能这么将就着吃了。
他正要把兔肉往嘴里送,忽听得身后有人喊他:「柳志坚同志!」他转身一看,是朱副连长。
他现在已经习惯别人叫他柳志坚了。
朱副连长满头大汗,两手叉腰,正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军服已经被汗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这两座山峰的垂直高度有200多米,柳侠惠凭借超能可以轻松地一路跑到山顶,但是一般人却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爬到山顶上来。
朱副连长就花了差不多一个钟头。
今天早饭后她就鬼使神差地悄悄地跟在他后面。
快到半山腰时,他忽然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奔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等到她气喘吁吁地登上山顶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猎到了一只野兔,而且还把它剥好洗净烤熟了。
「柳志坚同志,营里早有规定,不能在山上打野物吃,连部的墙上也贴着‘革命军人守则’。
你为什么不遵守?」朱卫红瞪着眼睛质问他道。
看她那眼神,柳侠惠心里有些不快。
这个女的是不是有毛病啊,管得这么宽?老子弄来一只野兔打打牙祭,碍着谁了?不过她汗湿了的军服紧贴在身上,衬托出她挺拔的胸部。
这倒是别有一番风韵,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对不起,朱副连长,我不知道有这个规定。
再说我是老百姓,不是军人,烤一只野兔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的吧?」朱卫红想:他确实不是军人,他的军服上连领章帽徽都没有。
不过她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些生气。
她哼了一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转过脸去不看他。
柳侠惠嘿嘿地笑了一下,又要把手里的烤野兔往嘴里送,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有失风度。
于是他来到朱副连长面前,将那只野兔撕成两半,用诚恳的语气对她道:「朱副连长,俗话说‘野鸡野兔,见者有份。
’来,这一半归你了」「瞎说,哪有这句俗话!」不过,她知道他没有恶意,伸手接了过来。
柳侠惠见了,赶紧在她身边坐下来,他们一边吃野兔,一边聊了起来。
「你没有枪,是怎么打到这只野兔的?」「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比野兔跑得快,要抓它简直是太容易了」朱卫红撇了撇嘴。
她当然不信,就算他真的是飞毛腿,要想在大山里要抓住一只野兔也是不可能的。
柳侠惠打算逗逗她,便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朱副连长,你别不信。
小时候我妈不想让我爸喝酒,就把一只他最喜欢的酒杯扔到窗外去了。
可是她忽然想起来,那只酒杯是我爸花了八毛钱买来的,心里有些后悔了。
我说,妈,你别急。
我飞快地跑下楼,来到我家的窗子底下,正好接住了那只落下来的酒杯!」朱卫红被他的无稽之谈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的乳房不是特别大,但是笑起来时跟着上下左右摆动着,让很久没碰女人的柳侠惠的鸡巴瞬间就硬了起来。
他有些尴尬,赶紧换了一个坐的姿势。
「哎,柳志坚。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到我们这大山沟里来?」「这个,领导不让我说。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事不涉及任何军事机密」其实他也很想找一个人说说自己的心事,在这里别的还能凑合,就是整天说话都不敢大声,太憋屈了。
他见朱副连长并不像他原来想象的那么严肃,就跟她随便聊了起来,顺带又给她讲了一个略带一点儿黄色的小故事。
「哎呀,你这人太坏了!这种丑事你也拿来当故事说!」他的故事是一个和尚怎么想方设法去勾引一个尼姑的。
这要是放在后世,根本就算不上黄色故事。
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故事,忍不住想笑,但是又觉得不应该笑。
她气得一边骂他一边伸出巴掌去打他,却被他抓住了手。
柳侠惠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放弃了。
他说的故事确实很好笑,她最后还是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是低级趣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朱副连长。
男
极了。
此刻她再一次变成了那个自卑而无助的女人,赤身裸体地站在悬崖边上,在风中瑟瑟地发抖。
为了不刺激她,柳侠惠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停住,然后坐了下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朱卫红刚才和他在山上一个跑一个追,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腿还是软弱无力的。
就在柳侠惠坐到地上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子忽然一歪,往悬崖下面栽了下去,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
「卧槽!」
柳侠惠气得再一次爆了粗口。
当朱副连长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被柳侠惠抱在怀里。
他们站在悬崖的底部,她身上还是一丝不挂。
她有些不可思议,刚才她好像没有站稳,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难道我被他接住了?他真的能接住下落的物体?」
她看向了他。
他的两眼瞪得大大的,正关切地盯着她。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她妈死得早,是父亲把她和哥哥一手拉扯大的。
后来父亲又结婚了,生了一个妹妹。
她和继母的关系不是太好,父亲平时对她很严厉,但是她一直都很崇拜自己的父亲。
「爸爸,我错了。
呜呜……」
她忽然抱住他大哭了起来。
听到她叫爸爸,柳侠惠愣了一下。
他拍了拍她的赤裸的嵴背,对她道:「好了,别哭了」
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刚才幸亏他及时反应过来,使出超能赶到悬崖下面,正好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白花花的肉体。
要是再晚上哪怕0.1秒钟,那她就是一具死尸了。
这事他想想就后怕。
他把她抱回山顶,给她穿好衣服裤子。
他们又坐了下来。
不同的是,她的胳膊一直搂住他没有放开。
她向他讲述了自己的问题,包括她在武斗中杀过人的事,还有她后来的那些噩梦。
柳侠惠没有插话,只是耐心地听着。
说心里话,她这样的红五类平时在社会上享受着各类优待,比起那些在底层挣扎的人,并没有太多值得同情的地方。
「朱副连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