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穆秋玲才是穆大夫人真正的嫡亲姑娘,穆秋玲生来有疯病,在府上是不可提的禁忌,亦是众人皆知。
然而京中还无一人能治她那疯病。
穆秋月只是听过流言,说穆秋玲见人便咬,似若疯狗。
这么些年镇国公府为穆秋玲寻大夫,可谓是操碎了心。
“好了玉书,都别说了。”穆秋月忍着红起的眼睛,止住玉书再多说,“三妹之事还有夫人那边,少说些。”
穆秋月的生母是大房的一位姨娘,生下她后没多久便逝世,因而穆秋玲敬穆大夫人为母亲。
只有敬,无爱。
另一边,穆家老夫人院中。
今日穆家请了几家人过府,其中便有容家人。在送别各家后,穆大夫人自秋月院回来寻老夫人。
前些时候穆大夫人在亲自招待杜明昭,老夫人则与各府夫人周旋,此时累的她回到内室的软塌歇息。
丫鬟入内禀报,穆大夫人随后而入。
“母亲。”穆大夫人做礼。
穆老夫人年已六十,头发花白,连眉毛亦是,当穆大夫人起身与老夫人对视时,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某种讯息。
“那位杜姑娘?”
穆大夫人顺着穆老夫人的话往下道:“母亲,我见到了杜姑娘,她确实如熙华说的那般,是有一番本领的。”
穆老夫人眼底流露一抹精明,“月姐儿当真得了病?”
两人心知肚明,找穆秋月只是一介藉口,并非真要为穆秋月寻大夫医治。
“是,月姐儿身子骨有些弱,杜姑娘开了药,我想府上不缺那个药钱,就收下让月姐儿吃着吧。”
穆大夫人望到穆老夫人蹙眉,又说:“母亲,我觉着就让杜姑娘给玲姐儿看看病,又无不可。月姐儿月事不调,杜姑娘都能治得,我想玲姐儿不是不能看。”
“你也说了,月姐儿只是月事不调,那是什么大病吗?”
“母亲。”
穆大夫人却不苟同,她要是从来都是一线希望,在杜明昭没看过诊之前,谁能断定她看不了穆秋玲的病?
万一她就能呢!
世上若找不出任何一人能治好她的玲姐儿的话。
穆大夫人光是想到这个念头,心口就是密密麻麻的疼。
“母亲,我想一试。”
穆大夫人不知不觉红了眼,“母亲,我真的迫切想知道玲姐儿是否能好。”
“老大媳妇,你想玲姐儿好,试问穆家哪个不是这么想的,莫非我们这些做祖父祖母的就不想玲姐儿好了?”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