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等人来时,曹家院里是连连的哀恸,曹叔抱着曹岩在屋门口泣不成声。
而曹婶子则在院里抹眼泪,她抬头一看见无为道长的身影后,踉踉跄跄站起来就抓住了无为道长的衣袖。
“道长,道长!”曹婶子差点跪倒,“求求你,我儿他断气了,他没气了!求您救救他啊!”
杜明昭先一步走去摸了曹岩的鼻息和脉搏,曹叔只是淌着泪,无声看着她。
可曹叔没等到希冀,他眼睁睁看杜明昭摇了摇头,“太迟了。”
这句话很轻,但几乎点燃了曹婶子的怒火。
“啥太迟了,你不是不愿给咱家看诊吗?这会儿又来兔死狐悲装给谁看呢!”
曹婶子转身就要拉扯杜明昭,却被她一双含冷意的眼止住脚步,杜明昭开口:“婶子没听明白?曹岩已经没了,被你的无知害死的。”
“你给我滚!”曹婶子撕心裂肺地喊,“你算老几啊,在我曹家指手画脚的,还来指责我?”
“不错,我是懒得管你曹家这些破事,但你非要在村里大闹。”
杜明昭淡然自若回道:“你真以为那符水能包治百病?我今日来是让曹岩死得明白,我不来他才冤呢。”
曹婶子张牙舞爪地要抓杜明昭的头发,宋杞和直接给东宏眼神。
东宏上前扼住了曹婶子的脖颈。
弱小妇人在东宏这儿还不够看的。
曹婶子登时闭上了嘴。
曹叔那边抱着曹岩成了雕像,杜明昭顺利进入曹家屋内,再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个东西。
“道长,这是何物,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无为道长一见残留的符水,心头咯噔,直感不妙,他转身就想跑。
可宋杞和一个闪身挡住了路。
乡亲们聚集在曹家院外,杜明昭便给众人看碗中的东西,她说:“曹岩喝的符水。”
“无为道长,我想乡亲们都在等你一个解释。”
在曹家门外的村民们,皆以身做墙,自发将无为道长堵在了院内。
杜明昭看无为道长不肯开口,她便说:“罢了,我替你说。所谓符水便是以丹砂炼制,喝入人体不但不能包治百病,还等同于喂毒。”
“可,可为啥我婆娘那回?”曹叔声音沙哑哽塞,“她那回无事?”
“曹婶子上回本就是一小风寒,又未休息好才会晕倒,无为道长的符水定不会下过多的剂量,成人罢了,可孩童稍喂一点,身子都扛不住。”
杜明昭稍感怜悯,“这便是曹岩之死的真相。”
“为啥啊!为啥啊!”
曹叔抱着曹岩哇哇大哭,他无法接受孩子是因这个缘由离世,孩子是被他们活活害死的。
蒋里走过来,他难掩悲痛,“杜丫头,你说的都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