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只能照亮两人身前的桌面,却照不到两人,可杜明昭清晰地望到了宋杞和那双桃花眼。
“昭昭,我们似乎从未在夜里谈过话。”
宋杞和单手撑着下巴,他肩侧的发从肩前滑落,黑夜里有窸窣的动静,杜明昭被那缕发吸引了全部目光。
他说:“这是第一回。”
因扮作丫鬟,宋杞和未有更多的衣裳,他穿不惯女装,在屋内无人的情况下,他当即褪去外衫套在肩,只余下里头的亵衣。
没了外杉遮挡,宽肩窄腰更是被勾勒的显眼。
还好无灯,杜明昭可掩饰自己眼神太好这个毛病。
她默了默,跟道:“是啊,若非你来秦府,傍晚时分你我各回各家,自然碰不到面。”
“我庆幸我来了。”
杜明昭没敢多看他,她怕自己的注意力总被无端引开乱想,于是捧茶杯喝了两口。
可宋杞和又说:“不过……昭昭你真是无警觉之心啊。”
“什么?”
宋杞和突而起身,因这个动作他披着的外衫直接落至地上。
他单手撑在杜明昭身边的桌上,月光照在他身,亵衣的领口微开,裸_出里头的锁骨。
宋杞和桃花眼微眯,左手捋起她鬓边的一缕发,“怎么说我亦是个外男,你太放心我了。”
这样对外男不带警惕的话,不肖他强硬几分,随意下口都可咬住她。
杜明昭的那缕头发在宋杞和手指之间来回打转,可他怎么也不肯松开,她仿若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全身都僵住无法动弹。
宋杞和嗓间笑出了声,“你待谁都如此?”
暗色无边的屋中,两人靠的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杜明昭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快,她沉吟片刻就喃喃:“倒也不是……”
怎么会对谁都一视同仁呢?
只是他,是最特殊的那个人,才会从头到尾的放任吧。
宋杞和攥着她的那缕青丝到鼻前,此刻他的情绪愉悦至极,是被她取悦到了,他哑声道:“昭昭,若非屋里还有个小鬼,我定会做些我想做的事。”
杜明昭杏眸迷茫,“你想做什么?”
宋杞和桃花眼更是灼灼。
他该说什么好?
偏她还懵懂的问。
这月色正好,牡丹花下死,正是风流时啊。
宋杞和察觉自己快绷不住,想着闹过火苦了的还是自己,他松开手,让那缕乌发回落,转而道:“骗你的。”
杜明昭扁了扁嘴,有些不甘心。
宋杞和却已是坐回木椅里,他再度融入黑暗,问她:“杜叔和婶子起了意要为你看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