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破涕为笑,“哪能不嫁啊?娘还想看你寻个好夫婿,成家完满呢。”
好夫婿。
杜明昭的眸子又暗了。
心情跌落低谷她便不愿谈这个话题,她改口道:“娘,过会儿爹出来你带他回房躺着,我先回屋准备银针。”
何氏笑应:“嗯,好。”
既然要正骨,就得先把杜黎跛脚的错骨掰断,杜明昭怕杜黎吃不住那个疼痛,她连麻沸散和小锤子都准备齐全。
银针消过毒后,刚巧何氏来喊杜明昭,“昭昭,你爹他好了。”
“我这就来。”
杜明昭将所需以盘装端去杜黎那屋。
杜黎已在床中躺好,何氏在边打下手,杜明昭便让她给杜黎盖好被褥,只露出那只跛的脚。
“爹,会有些疼,你得忍住。”
“嗯。”
杜明昭叮嘱着,先在杜黎脚腕涂抹少剂量的麻沸散,而后她用手按压错位的脚腕,摸到那处错骨,反复揉搓使受伤处的肌肉放松舒展。
“怎么还没感觉到疼?”杜黎提心吊胆的,声音都透着紧张。
杜明昭哭笑不得,“我还没正骨呢。”
何氏轻哄着杜黎就道:“你要是克制不住总想,可背背你那些需牢记的书本,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脑子里或许都不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杜黎被她说的不服气,他立马大声反驳,“我在书院可不就日日还得教他们?那些可都是我备课所需,早就滚瓜烂熟了。”
“你既然记得,那就背来听听。”
“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何氏瞪他:“话那么多,你说就是了!”
“娘子,我错……啊!”
杜明昭将杜黎脚腕摇了两圈之后,突而用力一拧,她以按推的手法令侧出的骨头摆正回去。只是这块骨头愈合时已长在里,难免正骨时痛感明显。
尽管有麻沸散,杜黎禁不住叫出声。
何氏拿起布帕就塞住杜黎的嘴巴,“可别咬嘴,昭昭说了不能碰舌头。”
杜明昭又是一个拧腕,杜黎闷哼一记,他额头冷汗淋淋。
何氏心急如焚,“昭昭,可好了?”
“就快好了。”
杜明昭用手探了两遍,错位的骨头已经完全复原,只是得与骨折一般重新养伤。
她用银针刺入杜黎脚和腿上的穴位,施针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