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宏缄口了。
宋杞和又问:“太子到哪了?”
“应才离京不久,廖大人是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罢了,以太子那副身子,路途怕要耗个把月。”
“咱们可需派人过去接应?”
“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宋杞和眼皮耷拉下来,“廖大人信中说太子身边带有护卫,陛下不放心还派人暗中护着,不必管了。”
东宏刚要应好,宋杞和却改了口,“还是派几个过去,确保太子前来菏州。”
“是。”
东宏不知宋杞和为何变了主意,头顶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东宏,我不能让太子死在京外。”
“殿下。”
“眼下他还不能死,这时候死只会打乱我布下的棋。”宋杞和眼中沉着阴霾,“况且,若是薛径有法子能治好太子,那于我而言再好不过。”
太子痊愈,顺利继承大统,宋杞和就此不必再受京中牵连。
他要陪在杜明昭身边,这是上辈子早就决定好的。
若无杜明昭,那位子他也不稀罕。
“让他来,还要安然无恙的到。”
“属下遵命。”
东宏恭敬躬身,他刚要退下,宋杞和又沉吟着开口问:“昭昭可回来了?”
“杜姑娘……她在前堂。”东宏还以为宋杞和要问什么要事,谁知是为杜明昭,他来前就望见杜明昭已归,“杜姑娘在招待客人,那人好似是叫谢承暄?”
依稀记得,应庚曾提过主子对这人抱有敌意。
东宏因而如实上报。
“嘭!”
宋杞和单手在桌上一拍,他面色如常,只是双眼压着暗,“他怎么又来了?”
……
前堂内。
谢承暄将新采的花递给柳叶,那厢柳叶欢欢喜喜地抱起花瓶,将枯了的花换掉,插入鲜花。
杜明昭问道:“谢大哥不是还有几日便要童试了,怎来了医馆?”
“也不是有事,就是……”
谢承暄一见杜明昭明媚的灿笑便面热,他清秀的脸溢出温笑,“这几日怎么心里都不踏实,来了医馆之后心弦很是安定了下来。”
杜明昭笑容停滞了一刹。
这话,莫名有点不对味。
是她误解了?
杜明昭压住乱想,垂头一点道:“我爹说过谢大哥学问深,你多有几分自信,待下场只管一心答题,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