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径的手册里记载过如何治赤盖花,他曾在北地逗留过,有救治活人的记录。
但哭魂草,没有一例。
薛径在哭魂草的那页,画了重重一笔,写过两个字。
京中。
杜明昭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薛径指的是什么。
是说京中有人中了哭魂草的毒却无药可治?
苗夫人的手颤抖着,她双目睁大,“这是北地才有的毒,为何会出现在溪川县?”
北地离溪川县很远,苗夫人出身虽不是溪川县,但也是邻州,与北地隔着十万八千里。
杜明昭淡淡道:“夫人,并非是北地中人才会有赤盖花,兴许是有什么门路,或家中亲人与北地有牵连的呢?”
苗盛是在苗府中的赤盖,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下毒之人便是苗家人!
“北地,北地……”苗夫人努力回想着府中女眷,突而她脑中灵光一闪,她拍桌而起,“我想起来了,方姨娘,对,就是方姨娘,她有个胞妹远嫁了,嫁去的就是北地!”
杜明昭好似并不意外,“府上真有与北地有关之人?”
“先不管是不是,喊来一问便知。”
杜明昭以为确实该如此。
苗夫人提声就喊道:“去将方姨娘带来。”
院门口守着的丫鬟应后匆匆离开。
杜明昭在外室等了一刻钟,疑惑为何人还未来,身旁的苗夫人更是焦虑不安。
就在这时,先前去找方姨娘的丫鬟彩月折返而来,她喘着气禀报:“夫人,秦大人已命人将方姨娘的院子围起来了,奴婢,奴婢见衙门的人押着方姨娘出了院子。”
“怎么会连衙门都来了!”
苗夫人起身就往外走,“立刻,前面带路。”
红杉却道:“夫人您眼下去了也无用啊,方姨娘是被衙门那边以谋害薛姨娘的重罪带走的,咱们府上连大人去求都带不回人啊!”
“什么!”
苗夫人被震得坐回木椅值周,“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红杉重复道:“秦大人已查出了真凶,薛姨娘之死的主谋便是方姨娘。”
“不可能,这不可能!方姨娘会杀薛姨娘?”
苗夫人当场否道:“平白无缘无故的……不,不对,方姨娘都能对盛哥儿下毒手,又怎么能保证不会对府上的他人?但,为何,这究竟是为何啊……”
又是薛姨娘身死,又是苗盛身中剧毒。
两件事竟都这么巧合,都是方姨娘所为?
可方姨娘为了什么呢?
苗夫人仔细回想曾经,方姨娘是她做主为苗德武纳入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