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山整个?头都埋在她?胸前,头发乱七八糟的支棱着,抬起脸时眼里一片迷昧:“什?么?”
他夜里睡着睡着就成了这个?姿势,婴儿般含着她?,还要砸吧嘴,叼着用牙磨一磨,丛蕾扯都扯不开,她?认为冷千山有点缺乏母爱,又?不好说得太直接,斟酌了一下措辞,劝道:“你没发现你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么?总不能我不在你就不睡觉,我又?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着你。”
“你不用每时每刻陪着我,我陪着你就行。”冷千山的舌头卷了卷,恋恋不舍地吐出来,“我没有不睡觉,只是睡不好。”
由奢入俭难,以前没和她?在一起还不会这么难熬,现在长期搂着个?宝贝,一旦被?夺走,胸腔就像被?滚油泼烫,时不时从黑梦中惊醒。
“你睡不好就是有病,什?么病都是从睡不好开始的。”丛蕾放弃了迂回战术,一针见血地说,“而且据我这段时间的评估,我觉得你心理不是很健康。”
“是,老子都要爱死你了,怎么健康得起来。”冷千山从烟盒里抽出根烟,丛蕾不喜欢烟味,他叼在唇间没抽,半倚着床靠,光着膀子,露出硬实?的腹肌,斜乜着她?,“身体好就行了,要不要试试?”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又?扯淡,这是为了你好。”丛蕾翻身坐在他腿上,严肃地说,“你真的得去看看医生。”
“我没病。”
“你有病。”
“……你就非得觉得我有病?”
“因为你真的有病。”
两人当头对面地互相盯了片刻,最后冷千山先败下阵来,无奈地说:“知道了。”
丛蕾满意了,不然?一分开冷千山就缠成这样,她?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兴冲冲地说:“你想什?么时候去?”
冷千山没跟她?说自己早就看过,有些?阴影是剐不去的暗疾,他习惯了和它们共存,现在已经是他最好的状态,懒散地说:“我有病,你很高兴?”
“不识好人心,我明明是在担心你。”
“是吗?”冷千山捏了捏她?的脸,指间触感软嫩,不经意地问,“我走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和你联系?”
“谁和我联系?”
冷千山绕着她?的头发,语焉不详:“旧情人什?么的。”
丛蕾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说他犯病,又?拿裴奕来当幌子捉弄人,一蹦三尺高,坚决不上他的当:“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休想故技重施,不就有个?初恋吗,谁像你这样总翻出来说的,你自己那时候不讨人喜欢,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