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大若无其事将洗坏的菜叶丢进垃圾桶。
绿川光笑容自若地把不需要的姜末放入冷鲜盒。
安室透低头把无意识中打发成黄油的牛奶重新处理。
琴酒身上环绕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凌厉的气息却半分不减,像行走人间的死神,举手投足尽是血腥气。
他狠戾的视线透过半边刘海扫视三人,警告心思浮动的恶棍们,“做好你们该做的事,别被我发现那些小花招。”
浅间弥祢从后面戳他,也打断了阴森森的威胁,“管好你自己吧琴酒,别老对我的人指手画脚。”
“如果不是你派手下添乱,我根本不会受伤。”琴酒不满地警告,“不许再有下次。”
任性妄为的小鬼,这场清洗风暴以她向boss控诉威雀用毒品控制自己为开始,却没有在威雀被处死后停止。
boss有令,根除威雀和他背后的毒网。琴酒四处赶场忙了快两个月,才将将把处决名单上的人名全部画叉。组织内东亚和东南亚的派系力量对比,甚至都为此大变。
如果那三个家伙不是她的人,敢插手她的任务,早就已经死一万遍。
想到这里,琴酒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途中出手捣乱的家伙没有资格不满。
浅间弥祢满不在乎的抬抬手说:“知道啦知道啦。绿川,饭好了吗?”
绿川光下意识回答:“马上开饭。”
但实际上,诸星大、安室透和绿川光皆心中一沉。
情报有误,琴酒居然很信任埃斯维因。
那个男人这么多年没被抓到尾巴,靠的是比狼更甚的警惕、多疑和谨慎。这样的男人却在受伤的第一时间,找传言中的死对头治疗。
或许,埃斯维因和琴酒的关系与所有人的揣测都不同。
安室透心想:浅间弥祢和组织的关系果然比想象得更深。
珍宝虽好,但内有恶犬护卫。
如果想策反拉拢浅间弥祢,他们必须小心再小心,时刻谨防被反渗透。
浅间弥祢从洗手间探出头,假装客气的问琴酒:“收拾完医疗废弃物,要留下来吃饭吗?”
用词很客气,但她眼中写满了“快拒绝”。
琴酒居高临下睥睨心口不一的小鬼,丢下一句“别忘了明天的会议”,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