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她可依旧还在练习噢。”
话音刚落,林恩仿佛听到楼下书房传来咬字清晰的标准法语,正在念诵着法国优美诗歌,恐怕按这种认真程度,不久后就能用这种语言唱歌剧了。
“受伤了也要练习吗?”
林恩往窗外看去,12月冷风飒飒地刮,带着无影无形却异常动听的法语女声在半空中回荡,再一联想刚刚声音的主人因为自己受伤,莫名的后悔懊恼感海浪般席卷而来。
“欸不管了!”他再度倒回床上,将心中所有绮丽幻想抛掷脑后,“死亡吧,该死的性.欲!”
同一个房子,众所周知的秘密和无人知晓的烦恼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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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黎觉予醒来,惊奇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幻境中。
心中疑惑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迅速找到的答案了——对了,她找到工作并且圣诞节假期后才上班,特地叮嘱黎母让她多睡会。
恐怕此时此刻,她还在那间破旧旅店里倒时差睡觉呢!
250法郎的房租,用得真划算。
黎觉予浅浅一笑,光着脚下床打开窗户,率先看到一群雪花像白色蝴蝶一样卷过半空,第二眼才发现站在庭院中央,抱着双手靠在汽车门的林恩,手中不停捣鼓着那台,闪着银光的迷你手持相机。
“喂!”黎觉予喊了一声。
林恩应声抬起头来,没好气地说了声:“怎么声音还是那么难听?”
虽然嗓子病痛没法好那么快,但是这臭屁孩是真不会说话。
黎觉予正大光明翻了个白眼,给出最佳应对方式:“费尔森先生让我跟他报告学习进度,我决定要把你教的那些话,全数模仿给他听…”
“不行!”不出她所料,小土狗迅速跳脚,“你都要去上学了,告诉他学校的东西不行吗!”
“不行哦~”论捉弄人,年仅二十岁多的老古董,可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站在窗台庭院,明明隔着十万八千里,却能单凭隔空喊话,成功将其中一人气死——那个人当然是历来惯败的林恩。
他说不过牙尖嘴利的黎觉予,又没有对方的淡定和厚脸皮,没一会就被激得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开车跑路。
临走前还要大喊一句:“不管你了!”
“你自己去法兰西公学院吧!”
黎觉予:…
糟糕,失算了。
不过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每次遇到林恩,就控制不住要戏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