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果品篮分出去,只留下两个苹果带回家。
看着黎母的笑颜,回想起全靠自己改变的现状,黎觉予心中激愤高昂的感觉直冲上头。虽然房间里一个火星子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但她依旧觉得身躯很暖和。
——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处理?
黎觉予转头看向还没收到青靴夫人回应的稿件,心想幻境里的自己也不能落下,歌剧,也必须尽快安排上。
“但是有什么办法,能加快进度条呢?”带着这个问题,蜷缩在被窝里,黎觉予难得平静,安定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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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秒钟后。
熟悉的“咻啪——”声响起。
任黎觉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闭眼…或者说是一睁眼就挨了夫人一顿打。
不仅如此,今天的夫人宛如更年期发作一般,烦躁异常地将棍棒在手心来回交替,语气用狂风暴雨来形容也不为过:“认真!黎觉予!认真!明天就要去宝冢了,你还不清醒点吗?”
随后又是一次拍击。
即使有宝冢这跟胡萝卜在前面吊着,黎觉予这头驴也快跑不动了。
她疼得牙齿阵阵跳疼,眼眶也不受控制地泛红了。
而且手心上极致难忍的疼痛,更是影响了她在声乐上的发挥。
歌剧越唱越没感情,夫人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双眼像是在忍耐滔天暴怒般地紧闭。
完蛋了…黎觉予脑海一片空白。
作为前后两辈子都只接触过职场教育的继承人,她实在不擅长处理这种…家庭气味满满又孩子气十足的严厉教诲。
随后,物部夫人挑出了某个咏叹调,称其无聊,让黎觉予反复练习。
一百遍、两百遍、三百遍…无休止的重复练习中,延迟放亮的冬夜都已经晨曦初露了,黎觉予甚至怀疑——或许一直闭着双眼默然无言的夫人,已经疲惫不堪沉沉睡去了。
这么一走神,“咳咳咳”几声,拼死拼活才唱得“有趣”的调子,被冷空气呛到了。
与此同时,夫人平静的声音也应声响起:“手伸出来!”
看似她一直在聆听并没入睡。
黎觉予认命地将手拿出来。
屋内暖和如春,她的手却像被冻伤一样,手心泛这深浅青紫、指间鲜红,十个手指头像即将要迸出鲜血一样。
可还没等棍棒从空中挥下来,黎觉予就看到——夫人的脸色忽然明亮,嘴角笑容上扬,神情语宛如从寒冬走进了早春。
“将司,你怎么从学校回来了?”
夫人先是对着虚空发出提问,而后才迎来了物部将司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