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能不纳?!岳丈家的事,能有他那|话儿的事重要么?!”
不知谁人说了这句讽刺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哄然大笑。
段景辰被这些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说得面红耳赤,只恨不得把脸面都埋入地面,假装没听到他们这些话。
跟随段景辰来的小厮见自家老爷匍匐在地上不起身,忙小跑过来扶他。
段景辰糊了一脸的狗屎,又被众人这般取消嘲讽,又羞又气,高擎着手,用袖子遮住脸,跌跌撞撞地奔回了自家的马车上,连忙逃走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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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臻臻在屋里听闻段景辰这番窘态,又畅快地大笑了一场。
笑完,乔臻臻正要起身前往母亲屋里与她一同分享这件乐事,却不想舅母王夫人身边的庞妈妈拿了帖子来请。
乔臻臻看了帖子,心中欢喜之情逐渐平复。
原是王夫人请她下午前往王府位于城西的别院一叙,顺便见见那才脱离了勾栏院这个火坑的冷姑娘。
乔臻臻命人打赏了庞妈妈,写了回帖让她带了回去。
中午,乔臻臻陪伴母亲乔夫人用了午膳,又伺候她歇下,这才整妆更衣,出门见王夫人。
一路车马,不消两刻钟时间,乔臻臻来到了王府别院。
王夫人亲自出仪门来接,引着乔臻臻进了内院。
丫鬟掀起里间门帘,乔臻臻同王夫人携手,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屋里烧着旺旺的炭火,温暖如春。
炕上坐着个身穿白藕丝对襟小袄并紫绢翠纹裙的妇人,正低着头做针指。
看到王夫人进来,那妇人忙从炕上下来,款款拜倒,恭恭敬敬地给王夫人磕了三个头:“小女子拜见恩人。”
王夫人命近旁跟随的丫鬟扶着那妇人起了身,然后指着乔臻臻同她道:“你莫叫我恩人了,这位才是真正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恩人。”
妇人闻言,忙又对着乔臻臻拜倒磕头。
乔臻臻亲上前扶了她起来。
妇人见乔臻臻衣着华贵,料想她的身份定然富贵,便低着头不敢看她。
乔臻臻暗地里打量了这妇人一番。只见她弯弯细细柳叶眉,秋水盈盈丹凤眼,冰肌玉骨,真真如个灯人似的,一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