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们还能好好在一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呢?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平时我们相处的时候也不多,浪费一天就再也回不去,所以我立刻放下酒杯,马上赶了回来,想与你说清楚,想要拥你入怀。”
他走上前,伸出双手,卢希宁伸手挡开了。
纳兰容若神色闪过一丝受伤,说道:“宁宁,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已清楚明白告知过远平兄他们,不管是文会还是吃酒,如果有年轻姑娘前来作陪,恕我不能前去。我再也没有见过沈姑娘,与她谈论过诗词。”
阵阵无力感袭来,卢希宁烦躁地说道:“不是因为沈姑娘,也不是因为任何女人。你我都很优秀,有人喜欢,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关键是自己怎么处理,能不能经得起诱惑。我们又不是新婚,要永远与成亲时那般亲密无间,那也不现实。”
纳兰容若嘴里苦涩蔓延,晦涩地道:“宁宁,我待你始终如初,从未有半点改变。就算我们在赌气争吵中,每每回府时,见到院子里的灯火,我还是会加快脚步,只要你在身边,我的心就能平缓下来。”
卢希宁笑了笑,说道:“这也许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吧。我独立惯了,永远做不到你这样,所以得请你谅解。依着大清的规矩,其实我才应该是不安的一方,毕竟你们娶侧室纳妾,是合理合法的行为。你真愿意见到我吃醋,成日歇斯底里,疑神疑鬼你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又有谁上赶着来要给你当小妾吗?然后我们陷入无止尽的争吵,赐婚又不能离,彼此被绑在一起,成为一对怨偶,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那样的我,还是我吗?如果我真变成了那样,我宁愿多做□□,让自己灰飞烟灭。”
纳兰容若脸色大变,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眼里是深深的自责懊悔,失声道:“宁宁,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的错,你万万不要这般想。”
卢希宁笑了声,说道:“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来到这么个破地方,两眼一黑什么都不懂,也照样活了过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估计死的是你。”
纳兰容若:“......”
默默放开了她的手臂。
卢希宁朝他翻了个白眼,说道:“好了,我再做个总结,重新阐述一遍自己的观点。我不会吃醋,刨根问底,是因为我信任你。不想因为外人如何,把账算在你的头上,引起不必要的争吵。这不是爱不爱,在意不在意的问题,这是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尊重与信任。你以后再无理取闹,我不会再与你废话,直接把你打出去得了。”
纳兰容若垂眸沉思,片刻后小心翼翼问道:“那我可以吃你的醋吗?比如那个黄履庄.....”
卢希宁脸色一沉,纳兰容若摸了摸鼻子,从善如流改了口:“你看不上黄履庄,我吃他的醋就是自降身价。宁宁,你等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