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眼神冰冷,面无表情说道:“我知晓了,你们不要将此事传到少夫人耳朵里去,免得惹她生气。”
张婆子恭敬地道:“是,奴才早就叮嘱过幸福与美好,断不会让少夫人得知此事。”
纳兰容若没再多说,重新换上了笑脸,转身进了屋。
没几过几天,纳兰容若纵使万般不舍万般不舍,还是随着康熙的圣驾去了南苑。
纳兰明珠也一同随行,他得知卢希宁有孕之后,比觉罗氏还要高兴,吃得大醉了一场,主动提出让觉罗氏留在府里照看。
觉罗氏连话都懒得同他说,只翻了个大白眼。
卢希宁照常与以前一样,白天或读书写字,或者解答黄履庄读书遇到的各种问题。
每天纳兰容若都会差行墨或者行砚,轮番骑马赶回京城,送他写的信,各种新鲜瓜果与新奇小玩意。
卢希宁也每天给他回信,将白日所做的事情与身体状况,全部一一告知。
她的孕相很好,除了比以前吃得多一些,连孕吐都没有。
最近天气太热,觉罗氏不许她直接用冰,屋子里放置冰鉴,她得去另外的屋子。
等屋子里凉爽之后把冰鉴搬出去,她再回去凉爽的屋子,虽然麻烦一些,都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这天外面从早上起来,天气就阴沉沉,屋里太闷,吃过早饭之后,卢希宁干脆来到外面,在廊檐下坐着透气。
没一会觉罗氏来了,卢希宁发现她身后只有富嬷嬷跟着。仔细一回想,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见到珊瑚与碧玉,不禁好奇地问道:“额涅,珊瑚与碧玉呢,她们去哪儿了?”
觉罗氏顿了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说道:“她们到了年纪,按说早就该放出去成亲了,奴才已到年纪,主子却拦着不让嫁人,实在是有伤天和。我在盛京有两座陪嫁庄子,管着庄子的庄头,有个儿子与侄子都还未成亲,两个年轻后生往京城送年礼时我也见过,都踏实本分,长得也过得去。问过她们之后,她们也愿意嫁,她们跟了我多年,我也不能亏待她们,备了份丰厚的嫁妆,昨日已经送了她们前去盛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