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教父之过。”太上皇重重叹气着说道,声音喑哑仿佛瞬间苍老许多岁。
他行至萧书逸面前,“你可知错?”
太上皇的错他会回去自省,至于萧书逸就在他手中解决,不留烂摊子给萧淮笙。
萧书逸瘫坐在地,良久才道:“我知错……可我不后悔。能坐几年皇位,我不亏。”
死不悔改,太上皇对萧书逸最后一丝恻隐之心消失殆尽,“来人传旨,将萧书逸从皇家族谱剔除,贬为庶人,赐死!”
“太上皇不可,不可啊!”章德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太上皇面前,哭着求情,“太上皇,陛下是您的亲儿子,在位多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您留他一命吧。”
太上皇几乎没有犹豫,尽管章德的头在地上磕得巨响。萧书逸与萧泓笙并没有多大区别,都是嫉妒想加害萧淮笙的人。太上皇已经因为萧泓笙与萧淮笙彻底离心数年,同样的错他不能犯第二次。
“拖出去,赐酒。”
萧书逸放弃挣扎,被侍卫拽了出去,闻讯赶来的皇后刚巧撞见,眼睁睁看着萧书逸饮下一杯烈酒,此后再无声音。
皇后吓得失声,太上皇回头看向皇后,她已不是皇后身份,“刘氏□□于湖心岛,永不得离开。”
刘氏傻了眼,来不及求饶一句就被带走。
这还未完,太上皇下令捉拿萧彦府中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部押入天牢受审。太上皇已经知晓萧彦曾谋害萧淮笙,他会揪出牵扯其中的每个人除干净,给萧淮笙永绝后患。
这是太上皇作为父亲,能给萧淮笙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这一瞬,司元柔觉太上皇行事杀伐果断,隐隐有当初年轻时,在位期间意气风发的感觉,不再是垂垂老矣之人,“阿笙……”
司元柔牵起萧淮笙的手,低低叫了他一声,发现他在走神。
萧淮笙看着太上皇的背影,不禁想起幼时太上皇的背影总是离他而去,与他不能多待片刻,更别说像今日一样站在他身前护着他。太上皇稍显佝偻的身形像一棵饱经风霜却依然挺拔的大树,看着便觉心安。
太上皇气势汹汹地处置了萧书逸一家,一回神发现圣旨还在他手中,没给萧淮笙。太上皇走到萧淮笙面前抬着胳膊,示意他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