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淡笑着应下,萧淮笙却不满了,“我哪有你说的样子?”
纯属污蔑!
太上皇撇撇嘴,指责萧淮笙不肯承认,“你年轻气盛,对泓笙太凶残,一直是朕心中的刺。”
“父皇怪我?”萧淮笙笑容退去,“我没让您顾念亲情处置他,您怪我了,心疼他对不对?”
“朕不是这个意思,但你处置他的方式太极端了。他毕竟是你兄长,朕想着废他太子,禁足于王府就好,万万不至于要了性命,不然他先下去见了你的母后,朕都不好交代。”
萧淮笙神色更加冷硬,太上皇不为“杀妻”之事怪罪于他,但对杀子之事无法释怀,这一桩事太上皇是打心底里怨他。可是仅仅将萧泓笙幽禁再好生供养着,哪里能抵消他多年受的苦?
萧淮笙刚对太上皇的一丝丝心软消失了,他一言不发起身告退。
第106章他还能对她做任何事吗……
太上皇倏地变了脸,好不容易萧淮笙肯对他态度友好一些,他居然把人又惹恼了。但他自己除了稍微提及萧泓笙愧疚外,竟也生出几分怒意来。他还不够对萧淮笙态度和缓,还没有低头乞得他的谅解吗?
他做父亲的,难道欠了自己儿子?
“朕还说不得你了?”太上皇盯着萧淮笙高大的背影,没好气地怒斥一句。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萧淮笙小时候明明说什么他都听的。
萧淮笙稍微顿足,没有回头,背对着太上皇忽然道:“我不喜欢吃荷叶鸡,只是小时候尝过一两口刚好被父皇看见,父皇就真当我喜欢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一眨眼就出了院子。
太上皇哑口无言,半张着嘴说不出话,神色由微怒变得平淡,进而低落下来狠狠闭眼。
司元柔没跟上萧淮笙,还在原位坐着。她对太上皇一个作为父亲,白发苍苍的老人恻隐之心生出,叹了口气劝道:“您或许不了解阿笙,他平时最是沉稳,只有旁人将他逼急了才会做出一些极端之事。您不能连他的反击都要责怪啊。”
先多关心萧淮笙一些,再来指责他吧。
太上皇暗自责怪他多嘴,不该跟萧淮笙提无可改变的旧事,但他一把年纪的人也受不了被接二连三下面子,争道:“并非是朕不肯关注他,而是他也躲着不想见朕。”
他和萧淮笙都主动回避才会让父子俩越来越生疏,不能只怪他一个人。
“您的关注来的太迟了。”司元柔假设道:“如果您能早几年向阿笙迈出一步,多试着关心他几次,他肯定不是冷心冷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