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接着说,“谁知道他从哪寻来的物件,不管他!”
“可是那东西伤了大王子!”耶律慎声音恳切,“陛下,臣随大王子出使大元,竟然让大王子遇此事,臣回鞑靼实在无法交代。”
他深感愧疚,言语阵阵揪心。
皇帝挑眉,也敛起眉目叹了口气摆出愧疚的模样,“意外突然袭来,朕也不愿见此事,只能尽力给大王子寻来名医名药。”
“你们放心,待医治后伤好一些了你们再回,朕再与鞑靼王修书一封,鞑靼王了解事情原委想必不会太责难你。”皇帝安慰完耶律慎,即刻吩咐章德去取来珍藏的伤药送给阿史那古纳斯,“大王子,这是朕的心意。”
“谢陛下!”阿史那古纳斯咬牙收下,忍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陛下,淮王燃放烟花致本王受伤,为何不见淮王殿下在?本王昨夜仓促间没来得及跟淮王殿下说清楚。”
“哦?”皇帝反问,“可这不是桩意外吗?”还有什么必要说?
他指指阿史那古纳斯,“朕听说你从淮王妃手中抢走烟花,本来应该在淮王妃手中炸开的在你手中炸开了!”
“这样,你替淮王妃挡灾,朕替淮王酬谢。”皇帝大笔一挥道:“朕原本给你们农桑书籍百册,改为两百册加谷物两百担,绸缎三百匹可好?”
“你们远道而来,路上舟车辛苦,这是你们应得的。”皇帝还颇为替眼前几人着想,“这样你们多带些回礼,日后我们大元与鞑靼还是友好的邻国。”
“那不是意外!”阿史那尼黑尔苏嗓门大,喊出一句。皇帝落笔让他仔细说道说道。
“为何烟花偏偏在驿馆窗外燃放?”
皇帝皱眉道:“恰巧罢了,那你们为何非要出去看?”
“那为何烟花是五朵?”
“淮王他想放几朵就放几朵。”皇帝沉了脸,“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不可妄言。”
“那……那烟花偏偏只炸伤了大王子。”阿史那尼黑尔苏声音渐渐低弱,他笃信萧淮笙故意设计,却无法抓住任何蛛丝马迹,只有脑子里的猜想哪怕莽撞如他也知毫无用处。
皇帝坐在上位尽显威严,“如果你们揣度淮王,但没有证据,那还是请回去养伤吧。”
眼看着皇帝不悦,耶律慎捏捏拳头道:“鞑靼王还在等臣回去复命,待伤势养好可能有些迟了,大王子在路上好好将养也是一样。”
如果无法追究萧淮笙的责任,至少利用大元皇帝刚刚事发的歉疚来弥补鞑靼,耶律慎语气遗憾,“我们打算不日启程反回,只怕回了鞑靼,大王子的伤还没好全。”
“好说,朕跟你们备足伤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