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被再三发问,只能勉为其难地再多想想,试着用更加具象的话来表述,“嗯……只有你会抱着我,用身子给我暖手暖脚,连我父亲都没有这么做过,旁人就更没有了,所以你不一样!”
萧淮笙一阵无语,行了他知道司元柔还是拿他当暖炉了,他就不该多问!
他突然想直接告诉司元柔他的心思,看她是欣喜地答应,还是慌乱地逃避,还是懵懂无知地不理解?
但这一念头刚刚划过,萧淮笙就将其打消。他还不知道能有多少余生,万一跟司元柔的对不上岂不是徒惹她伤心,罢了,现状他不满足但也愿意维持。
萧淮笙撸了两把司元柔的发丝,“好了,继续练箭。”
司元柔的手缓过痛感,与萧淮笙一同架起弓接着练习。这时身侧一匹白马纵身驰来,在司元柔的马匹前将将勒住停下,萧淮笙面色不善地也勒停马匹,担心马被惊着吓到司元柔。
白马上的人正是萧彦,他一手握缰绳,一手持金弓,扬声道:“皇婶也会射箭?来与侄儿过两招可好?”
司元柔皱皱眉,不慎情愿地回道:“我才刚学一会儿,跟你比不了,太子自便。”
萧彦跟着道:“那正好,侄儿自觉在射箭上有几分拿得出手的,不如侄儿来教皇婶?”
司元柔微微侧身回避,她才不要萧彦来教,然未及她拒绝,萧淮笙先一步回绝,言语间还带了几分轻佻的呛意,“教她的事用不着你,太子愿意奉献不如去前面站着当个靶子让她射几箭练练手?”
他的语气冲,带着几分凶意,司元柔觉萧淮笙今日不像往常一样平和,但莫名有种魅力吸引她。
“那就不必了!”萧彦冷哼一声,驱着马离司元柔更近几步,问她,“皇叔力气大,教的方式恐不适用于女子,皇婶还是跟我来吧?”
“多谢太子好意,可我学着挺好的,不想换人。”司元柔笑道:“太子好为人师可以去教太子妃,太子侧妃肯定也乐意被你教。”
司元柔仰头与萧淮笙相视一笑,“我们先走了!”
话音刚落,萧淮笙策马而出,将萧彦远远地甩在后面。萧彦目不转睛地跟随他们的背影,他们发丝在风中飘扬交缠在一起如夫妻结发,衣袂翻飞摩擦似连襟而坐。
日暮之时,橙红的夕阳挂在山头将落未落,撒下一片深红的光晕在大地上,给司元柔与萧淮笙然上一层金红色,像喜房里的一对新人。
眼前两人宛如神仙眷侣,萧彦却手持金弓捏得骨节发响。坐在司元柔身后,与她一起驰骋,教导她各种本领的人应该是他,也只能是他。若不是司映洁横插一脚,他早与司元柔夫妻和睦,可能还有即将到来的孩子。
如今这一切都被另一个男人占去,他都不敢深想司元柔与萧淮笙在房里一起做过什么心便抽痛难忍。方才他路过校场的外墙,隐隐听到司元柔惊呼慢点、轻一些,萧淮笙偏要快,还有什么疼很正常之类的话,而马蹄声中夹杂着两人的喘.息声,他差点站不稳身子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马背上竟敢行事如此放浪形骸,竟然会说出那种话来。他不敢看校场里面,万一看到司元柔云鬓散乱衣衫不整,他怕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