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现在还有父亲,她一定能跟父亲好好学习骑术,可惜父亲走得太早了。
萧淮笙了然,司元柔没被教过刚好他来教。他对章德道:“去,记得给王妃找一匹温顺的马。”
章德如临大赦,果然能改变萧淮笙主意的只有司元柔,或者只因为司元柔。他紧忙答应下来,“行宫新养了几匹马,其中刚好有初长成的小母马,给王妃用来学习刚好。”
萧淮笙即刻与章德商定,司元柔还没反应过来,“叔叔,你要教我骑马吗?”
“嗯。”
司元柔如坠梦中,不可思议还带几分胆怯,她弱弱说道:“叔叔的骑术一定很厉害,你教我的时候不准笑我。”
如果父亲教她骑术,司元柔不论怎样都不担心被父亲取笑嫌她笨,反正她从小到大各种样子都被父亲知道了。但萧淮笙不一样,司元柔还称她为长辈,却不能将他真正当做亲近的长辈,她不想让萧淮笙看到她出丑,也不能接受萧淮笙嫌她难教。
“你一定不能嫌我笨,不然我不跟你学!”司元柔又特意叮嘱,萧淮笙但凡敢笑她一声,她就去找别人学好了再回来给萧淮笙看,反正只不准他来取笑。
萧淮笙不算是个有耐心的师长,但对司元柔他仅有的一丁点儿耐心被无限放大,他的时间花在司元柔身上稍不注意就过了许久,似乎快得他无知无觉。因而对司元柔的话萧淮笙没半点儿迟疑应下,“不会笑你。”
他揉揉她的头,“尽胡思乱想,我怎么会笑你。我们时日长,慢慢教总能教会你。”
……
前往行宫的路上司元柔乘马车,路上萧淮笙来不及教她,要等到了行宫之后才有马场。但这丝毫没打消萧淮笙给司元柔提前上课的心,他在外面驾着马绕到司元柔马车的窗户边,撩开帘子,“出来与我共乘一骑,坐在马上试试感觉。”
司元柔在山路上被颠得起起伏伏,身子骨快散架了还头晕,她也想出去透透气。但前前后后的队伍都有很多人,从最前面的皇帝仪仗到后面萧淮笙与诸位皇子公主,后方还有朝臣家中的年轻公子随行,司元柔贸然出去与萧淮笙一起骑马太招摇,“不了,等到行宫再学吧。”
萧淮笙皱眉,“不舒服?”
司元柔的小脸泛白,她还时不时轻抚心口顺气,萧淮笙不由得担忧。学骑术随时可以,她的身体最要紧。
“晕,胸闷。”司元柔忍着不适说了简短的几个字,她没想到山路走得久了会难受,以往从没出现这种状况。不过她以前只在京中平坦的官道上走,每次走得也不算远,未料第一次走长而崎岖的山路会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