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若委屈地争辩,“她是太子妃,我不敢躲。”
她难得语气倔强一些,萧彦不光没觉得被顶撞,反而更心疼她柔弱。她屈居司映洁之下确实容易受委屈,也顾不得怪她了紧忙安抚,幸好赵丹若的脸没破,只稍微红了几道不然萧彦真为难了。
司映洁眼看着赵丹若被萧彦抱在怀里呜呜哭着,她什么都没说光断断续续的哭声都足够表达一切委屈听着令人心疼了,果然萧彦也可怜她,温柔拍几下赵丹若的背,“好了,没事了。疼不疼,找太医给你看看。”
赵丹若哭得抽噎,一句话都答不上,只在萧彦怀里摇头。一团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胸前令萧彦更心软了,即便他喜爱司映洁也不能由着她胡来,“洁儿,你太过分了。”
司映洁指着赵丹若,“你护着她!你又护着她!”
她身形单薄,又连着两日没有好好休息脸色苍白发丝凌乱,还被眼前的狗男女接二连三打击,整个人脆弱得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纸下一刻就要破了。萧彦知道自己驳了司映洁面子让她昨夜过得不好,气势本就不足,司映洁又这样一副样子他赶紧哄了两句。但赵丹若在萧彦不好说话,他给赵丹若擦干净脸后,让她回去好生歇息。
赵丹若离开后,萧彦拉住司映洁的手进门,把下人都赶出去关上门与她好好解释。就算司映洁在婚礼上出丑,他也觉自己做得太过,先把买的首饰摆出来,“洁儿,我特意给你选的看看喜欢吗?”
司映洁冷笑,她要的是几样破首饰吗?她的心意劳苦委屈与尊严原来在萧彦眼里就是几样首饰打发的东西,“拿走,碍眼。”
萧彦叹一声气,先把首饰盒子放桌子上,坐在司映洁身侧去探她的手。司映洁冷漠地背过身不许他碰。
“洁儿……”萧彦语调中带了几分祈求,司映洁不准自己心软。
“我昨晚没想那样对你……”萧彦兀自解释起来,“我在前面喝醉酒脑子不清楚,说了冷落你的话。但我今日回想起来其实我并没有那样生你的气。”
“你是理亏了才会这样说!”司映洁狠狠拍一下桌子,回身质问萧彦。萧彦讪讪低头,司映洁说得对,确实有他心虚的原因。
司映洁心里委屈,不禁垂泪和他诉说,“嫁妆多事儿是我不对,可我本来能从司元柔那边匀一些过来的是你不准。你心高气傲不准我们碰司元柔到东西,可我家中情况你知晓,不从她那里拿我们根本出不了足够的嫁妆。”
“那你们有多少出多少,”萧彦语气也急了,“我没逼着你家出够多少数目的嫁妆,你带得陪嫁少了我还会嫌弃你不成?东宫缺你带来的那点儿东西?”
“我不要面子的吗?”司映洁抹眼泪,越说越委屈,“只许你在司元柔面前要面子,不准我在百姓面前争面子?”
萧彦心情复杂,默默扶额。他昨日见嫁妆翻了是空的直觉尴尬和丢人,倒没多生司映洁的气,后来高堂换人他不得不拜司元柔火气才上来,迁怒司映洁。可想来她不知道会如此,肯定也不想闹成那样萧彦不禁对司映洁怜惜几分。不是她的错,是司元柔太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