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悠悠:“不用不用,我能有什么麻烦?都没人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个磨糯米粉的师傅……”
喻珩川:“我是修灯师傅。”
谭悠悠:“你怎么……”话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是她给喻珩川的备注啊,为什么喻珩川会知道?他有读心术吗?
见谭悠悠表情惊诧,喻珩川没有解释,也跟着歪了下头,表情无辜至极。
可恶,这男人怎么还会卖萌的?
两人就这么守了一上午加半个下午的糯米粉吗,喻珩川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就先行离开。谭悠悠就这么坐在小凳子上,重新刷了遍她最喜欢的《沉疴》,里面喻珩川饰演天生有心理疾病的阴郁少年,那种脆弱感和偶尔的疯狂拿捏的恰到好处,怎么看都不觉得腻。
一直等到日头西沉,如慧师父也忙完回来,看到基本澄清的水,和沉淀下去的糯米粉,分层清晰。
“嗯,可以把水倒了。”
谭悠悠依言倒了水,又小心翼翼把糯米粉兜进麻布袋里,用红绳捆牢,准备彻底滤干。
“师父,这样滤干需要多久?”
“十二个小时。”
“啊?”谭悠悠提起还在滴水的麻布袋,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如慧脸上松弛的皮肤抖了一下,“这就没有耐心了?”
谭悠悠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做手工汤圆本就是最费时费力的事,这还只是糯米粉,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你的去做。”
谭悠悠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嗯!我有时间。而且睡一觉,明早就干了。”
如慧的面色这才柔和起来,“是了,明天一早就干了。要是每个人都能有这般耐心,世间很多事就不必那般痴缠不清了。”
谭悠悠不解如慧话中之意,也没细问。一般来说,大师说的话都是一般人听不懂的,到听懂的那天,未必见得就想懂了。
谭悠悠按照如慧教的方法,用麻布袋把糯米粉都装好,挂到了自己那间屋子外的房檐下。远远看去,那一个个白色的布袋有点像晴天娃娃,显得有些诡异。
谭悠悠打了个哆嗦,进屋关上房门,准备今天再查看一下那把木梳的情况。
木梳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和昨天一样的位置。这一次,谭悠悠先去沐浴了一番,才坐到床头非常虔诚地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卢燕女士,这是系统给我看的,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