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你的丈夫不喜欢你,可能是你在床上用的方法不对,不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来展示一下,你是怎么诱惑你丈夫的吧。”
“——对着你‘专业’的心理医生。”
什么……?展示……诱惑……我丈夫?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郁谨,乍一听到如此荒唐的命令,绝对会因为过于匪夷所思而呆住几秒,等反应过来确实没有听错后,一定第一时间直接一脚狠狠踹到“孺慕的黎医生”身上,往脸上捶个几拳,打青这道貌岸然的英俊老男人嘴脸,再摔门而出,愤怒送上拉黑举报麻袋一条龙服务。
可黎静流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那饱含引诱感的低沉男声,牢牢占据了郁谨的视觉与听觉,不动声色地温柔搅弄着脑中的神经。一切好像都变得理所当然。
是啊,郁谨羞愧起来。
——我一直不告诉医生事情的真相,却又着急想解决问题,两年来听从黎医生的建议,已经试遍了各种方法,唯独床事只是像木头一样凭借本能讨好。
除非陈浮真的是对我整个人的方方面面都没有一点兴趣,无论我做什么都无动于衷。否则确实有可能,是因为妻子在床上的表现太差劲了,丈夫才每次情事都一副性质缺缺的样子,进而也不会产生以荷尔蒙为基础的,更高级的感情吧?
黎医生既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也是成熟的男人,展现给他看,得到他的指导,积极改正,回去是不是就可能让陈浮更满意一点了?
让别的男人教导自己讨好爱人,其荒诞程度和考场请教题目不相上下,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郁谨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段命令,还主动补全逻辑链。
“那麻,麻烦黎医生了。”郁谨带着真情实感的歉意,磕磕巴巴地说。
——都怪自己又没天赋,之前也不够努力,结果麻烦这么优秀成熟的黎医生浪费时间指导他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委屈医生了。郁谨满是惭愧地想到。
黎静流道貌岸然地点点头:“没有关系,不必拘谨。”
他在最初说的那三句话,“方法不对”扭曲事实;“展示一下”下达命令;“心理医生”点名对象。
这三道指示,像三道用心险恶的枷锁,允许保持神志清醒的同时,又牢牢禁锢住郁谨的所思所想,鞭笞毫无防备的温柔美人随着黎静流的心意,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甘甜的肉体,开始接下来这场隐秘而淫乱的“心理治疗”。
郁谨确实听话地开始了。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慢慢解开自己上半身的衣物,很快,印着累累红痕的白皙躯体展露一半。
黎静流并不意外,也没有恼怒。他端详着那些遍布私密处的情爱印记,饶有兴致地想,这么充满占有欲的吻痕,不像是小郁口中的“毫无感情”啊。
当然,即使真的是有喜爱之情,却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了误会,那又如何?黎静流绝对不会提醒郁谨哪怕一个字的——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果王子与王子修复裂痕,幸福生活在了一起,那么后来者如何偷饮这一瓢春水?
黎静流垂下眼帘,含笑看着郁谨赤裸着上半身,在沙发上慢慢膝行着,爬到了自己身边。
大小沙发虽然整体相连,但中间是有扶手挡着的,郁谨只好小心地爬过来,跨坐在黎静流的膝上,把自己主动送进了男人用双臂和胸膛打造的禁锢之中。
他抬起手,
这一抬头,黎静流便猝不及防望进了郁谨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