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见露出微笑,这笑容流露的自然而然,正是因为内心的喜悦而流泻出来的瑰丽风景。“兰波,你怎么出来了?”
“来接你回家。”兰波坦诚相告。
望月见扑哧一笑:“怎么好像我还是个会走丢的小孩子似的?我有这么让人不放心吗?”
话是这么说,但女孩子的语调却轻快极了,简直像是一只扑打着羽翼在下一刻就要飞起来的小鸟一样。她展览似的将怀中的那一束紫色鸢尾花往前递,像是要将这一束花塞进兰波怀里似的:“看,我买了花哦?”
兰波从善如流的将手从温暖的口袋里拿了出来,伸手接过了这一束鸢尾花,带笑发问:“怎么突然想到买花了?”
“正好路过花店嘛,花也很好看,看到了就买下来了。”望月见回答的理所当然,她歪着头发问,“你不喜欢吗?”
兰波:“是你送的,我当然喜欢。”但这份喜欢和花朵本身毫无关系,按照笔友海生教的汉语来说,无非只是爱屋及乌这样的关系而已,他所在意的只是望月见所赠与的这份心意。她若是换一种礼物,他也是一样的喜欢。
望月见失望的叹了口气:“什么嘛……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鸢尾花呢。”
学着望月见之前的做法把花抱在怀里、花与人相映,更显如花美少年(?)风采的兰波:“嗯?为什么这么说?”他好像也没给望月见传递过什么错误信息吧?兰波觉得自己一贯以来都对鲜花没什么偏爱来着。
望月见答道:“香根鸢尾不是你们法国的国花吗?”
“……”兰波为这带着天真式的理所当然的回答给梗的无言以对了三秒钟,之后的回答也是无可奈何的,“不是每个法国人都喜欢香根鸢尾的啊,月见。”
望月见睁大眼睛:“我现在去换种花来来得及吗?”
“虽然来得及……但还是算了吧。”兰波一手抱着花,一手拉着望月见牵着她往家里走,“饭都做好了,你再不会去就要凉了,难道月见你想吃凉菜吗?”
望月见实话实说:“夏天可以接受,冬天就算了吧,好冷的。”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
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望月见其实根本不怕冷,和极度畏寒的兰波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牵着望月见的兰波对此可谓深有体会。
望月见的手比较小,又不乐意被他包在拳头里面,所以两个人是牵着手再往前走。兰波今天出门没带手套,故而在牵手的时候他和望月见两个人的皮肤之间也没有阻隔,而是直接无缝相贴。暖融融的温度就透过那一层皮肤源源不断的传过来……连手背也是暖的,和他被寒风吹得冰冷的手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夏天也好,冬天也好,暖意融融的家中也好,寒风呼啸的户外也好,望月见身上的温度永远都是这样,不会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