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景渊看着对着自己还一番拘谨的王瑜兰,只觉心中一片无奈。二人到底还是初见,有些生疏。
他是真觉得夫妻之间不用讲究那么多的,他又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萧景渊心里此刻已经有了一种预感,她娶回来的妻子怕是个最为恪守规矩的大家闺秀了。
唉,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这种性子的人。萧景渊对着这种人已经非常有经验了,教他的夫子就是这样的。
像这种人一般十分执拗,近乎变态地维护自己心中的规则操守,现如今萧景渊也只能默默祈祷妻子的程度不是太深吧,不然他岂不是要疯掉不成。
目送萧景渊走后,王瑜兰转头打量了一番新房。看的出来这喜房是经过一些精心装饰的,窗子上贴满了喜字,红褥子上铺满了红枣、桂圆和莲子,王瑜兰想到这背后的寓意不禁羞红了脸。
她始终相信自己身为殿下的正妻,他应当会给自己这个身份该有的体面。
有母亲为她求来的多种生子秘方的加持,再加上她和殿下都年纪尚轻,体质康健的,想必尽早生下一个小世子不成问题。至于万一生出来的是小郡主她也能接受,先开花后结果嘛。
虽然殿下吩咐了她可以先自行梳洗一番,可她是最重规矩的,丈夫还没回来她怎么能先自己卸了钗环呢?更何况今夜可是她的大婚之夜,她一定要等到殿下回来再梳洗。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王瑜兰始终保持着一个端正的姿势端坐在一旁,桌上的红烛燃的飞快,王瑜兰瞧着蜡烛不由得有些心急。
这殿下怎么还没回来呀,再不回来这红烛可要燃尽了,新婚之夜换蜡烛可是不吉之事呀。
等了许久,房门终于传来吱的一声,萧景渊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他虽然喝了酒,但还保持着神智清明,毕竟今夜可是王妃的大喜之夜,新郎要是醉过去了那怎么成。
萧景渊白玉般的耳垂悄然爬上了一抹嫣红,他一吃多了酒就会这样。
瞧着与自己离开前一般无二的王妃,萧景渊只觉得费解,他记得自己离开前不是特意告诉她可以先解去这那一身繁琐的礼服吗?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怎的并未照做?萧景渊这个大直肠子在心内疑惑着。
不过今日是王妃进府的第一天,他可不能给王妃没脸,萧景渊暂且按下不提。
“殿下,妾身已经安排人放好了洗澡水,您可要梳洗一番?”王瑜兰瞧着萧景渊一进来,就极为有眼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