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您这次可真真的是误会我了呀,这今日大姑娘一来,就抓着妾身不放,说什么妾身偷拿了先夫人当年留下的嫁妆,妾身可真是冤枉啊,且不说妾身执掌中馈多年,兢兢业业地打理府中一干事宜,妾身怎么会是那种人?
伯爷您今日来了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再怎么说,妾身在名分上也是大姑娘的嫡母吧,这要是传出去说什么堂堂伯府大小姐居然不敬嫡母,坏了我们伯府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云阳伯并未理会在一旁努力为自己辩解的陈莲房,转头看向了刻意忽略了多年的大姑娘,像,可是真是像啊。这丫头,生的可真是像当年的顾氏啊。
透过眼前的姜玉鸢,他仿佛穿越了时光,看到了当年尚在闺阁的云漪,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忘记了顾氏在云阳伯府里的样子,她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嫁给他云阳伯是多么委屈的事。
怎么,是,他当年确实是一事无成,那又怎么样,既然嫁到了云阳伯府里,那就是他一辈子的妻了,再是不甘又能如何?好像只有在闺阁时,她才是像如今眼前的姜玉鸢这样如此的有生气。
因着许久不见姜玉鸢,云阳伯因此神魂巨震,也难得的对着这个女儿有了几分好脸色,“鸢儿,你过来给为父说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他慈爱地对着姜玉鸢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来,不过可能是不太习惯以笑示人,他面色奇怪地咧嘴笑着,瞧着让人感觉颇为怪异。
姜玉鸢看着眼前面生的父亲,并未上前去,经过这么多年的忽视,她早已不对云阳伯抱什么希望了,他只是自己生理上的父亲,仅此而已。姜玉鸢面色镇定地将今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听着眼前姜玉鸢思路清晰的解释,云阳伯点了点头,习惯了严肃的一张脸上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夫人,今日既然我已经站在这里,你应该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说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释,我可还没糊涂到如此是非不分的地步。”
陈莲房再怎么着也没想到姜玉鸢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请的云阳伯本人亲自出面,这伯爷一向不是对着这个女儿颇为无视吗?怎的今日倒是突然想通要为她如此撑腰了。
陈莲房只觉着自己此时真是骑虎难下,她此刻也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满含期盼地用眼神恳求云阳伯为她留住这随后的一丝颜面,不然她今后如何能有脸面去安整府内一众事宜呢。
云阳伯显然也是想到了此处,他默然沉吟了一会,对着陈莲房发话,“既然鸢儿说顾氏留下的嫁妆出了问题,明日你就寻个机会,把你手里的私库打开,让鸢儿进去瞧瞧有没有顾氏的宝贝流落进去。
陈氏,你应当明白在这件事上动手脚的后果是什么。不要让本伯爷失望,明白吗?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云阳伯话毕,面带威胁地拍了拍陈莲房的肩。
陈莲房只觉得肩上传来一阵重若千钧的力量,她强撑着对着云阳伯挤出一个笑脸,“妾身明白了,再不会犯这样的错了。伯爷您就放心吧,”陈莲房嘴上答应的倒好,心里却想着,这次是本夫人棋差一招,让你们抓住了马脚,下次你们可就没这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