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这事后,她不安地看向大门,空空如也。时间已过去大半,然而王茂赢和戚闲的影子都不曾出现。
这两人怎么回事。总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是。”晚宴从开始到结束的过程里,白堇看得清清楚楚,梁轻鸢只喝了酒,并没吃菜。至于公主是不是故意如此,她不晓得,可她晓得“情迷”这个药,药性不大,硬抗也能抗过去。
“桦妃,小皇子近来如何,长牙了么?”
“夜里老呛奶,睡得不大安稳。”
“妹妹怎么不早说,本宫与皇后姐姐可都是过来人。”
……
闲着无事,前厅上三个女人开始聊天,白堇与芙盈扶着昏沉沉的梁轻鸢走回寝殿。
一回寝殿,白堇仰头便往横梁上头看,结果风羿不在,“他人去哪儿了?”
芙盈跟着往上头看,随口道:“白堇姑姑是问公主的暗卫么?这个时辰,他该是去用饭了吧。”
两人将梁轻鸢扶到床榻上。芙盈出门打水,白堇侧身坐于床缘,静静觑着榻上之人,此刻,她心底冒出了两个声音。
今晚,她必须留下,否则,他们两人必会犯错。
不,今晚她不该留,说不准,事情会有转机。
没一会儿,芙盈端了盆温水过来,目光触及白堇的脸便觉古怪,但她只是个小宫女,不该问的不能问。
“芙盈,你守在这里。若是公主有什么不对劲儿,千万不能告诉朦妃娘娘,你尽量想法子按着公主,等我回来再说,明白么?”许久,白堇开口,她说话的语气间有种刚做出决定的轻松。
闻言,芙盈更觉古怪,纵然不明白白堇的意思,却还是点了头。“是。”
交代完,白堇匆匆赶去训练营找风羿。
*
昏睡中,梁轻鸢又做了一个梦。
那晚后,她与风羿的叔叔风释易容成普通人的模样,隐姓埋名住在海边的小镇上,开了家小医馆维持生计。
安稳的日子没过几日,帝都那头传来消息,说是风羿的尸体被掉在城墙上,烈日曝晒,风吹雨淋。若是无人认领,便会被拿去喂狗。
她听得心口揪紧,生生地疼,起身便要出门。
“轻鸢。”风释一把拉住她,平淡道:“他已经死了,尸体,只是尸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