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清实在忍俊不禁,臂弯把她肩膀揽过来,说你真同意?你要是愿意来一起,那我也没什么。
那必然不是的。这座雕塑可是两个人的,而她只是想调戏江上清一个人而已。
姜含笑打哈哈过去。看江上清没追究,就又撒着欢儿往前走了。
卢浮宫的游客川流不息,一路走过去,展廊长而绵延,几乎像是一场徒步。好在旁边随处可见漂亮的法国女郎,亲密的情人,还有不时站在展品旁沉思的艺术家们。在法兰西的土地上,似乎连沉思都被赋予了充满爱意的气息,被这种氛围感染,也不觉得等待的时间太过冗长。
一走出卢浮宫,江上清就低头吻了她。嘴唇张开,呼吸慢慢飞散的一个吻,让人几乎窒息的一个吻。
可是姜含笑不愿意推开他。
她抱紧了江上清雪白的脖颈,手指开始攥紧他的发尾,渐渐缺氧,但仍然不想推开。
法语里,用什么词来形容热恋中?用什么来形容情人的吻?又会用什么来形容飞蛾扑火?
她不知道。而路过的一位法国女士笑着,见怪不怪,讲了句话。
当姜含笑双眼朦胧,从刚刚那一个吻里面挣脱出来时,那位女士已经走远了。
“她说什么?”
江上清还在看着她的嘴唇,抿了一下唇角,是他惯常将要亲吻时候的神态,姜含笑知道。
但他还是先耐心回答,即便他也不知道,“只听到了一句Lavie,我也没听清。”
姜含笑“唔”了一声,难耐地把他的衣领向下拉,让他把头低下来。
就在又要碰到时,一位老人路过,笑着重复了一遍刚刚那位女士的话。
“Lavieestunefleur,I’amourestlemiel.”
生命是花,爱情是花蜜。他就那么看着他们两个,重复一遍,然后笑着,用英语解释道。
*
虽然说是在欧洲不红,但其实落地大约几个小时后,公司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好在不是什么被人拍到照片,而是因为他们有江上清的出行记录,所以很容易查出他去的地方。这次格非的章总打来电话也是惊讶,问他为什么要提前好几天去巴黎,不是过几天才开始大秀吗?
江上清随口讲了个借口,说来拜访之前认识的一个时尚编辑,过几天我会给品牌多介绍几个公司的新人来。
于是那边立刻收话头,说这样,没问题。顺带还殷勤提醒了他一句,“最近国内有一位导演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前几天刚飞去法国...上清你如果想见的话,我这边也可以帮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