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文榕榕果然被请来了文府,正巧那会五爷也不在府中。她知道梅姨娘找她肯定是为了四哥的事情,知道那件事情的严重性,她便也没有拒绝。她到底还是在乎四哥的,更何况上辈子的恩怨和四哥又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梅姨娘想到了什么办法,来听听也没有坏处。
“王妃娘娘,你终于来了。”躺在床上的梅姨娘一边咳嗽,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痛苦说道,“我这身子太不争气了,不能给王妃娘娘行礼……”
“无碍,有话直说。”文榕榕就这么站在她的床边,低垂眉眼看着梅姨娘。
“还不给王妃娘娘倒茶备椅?!怎么做事的,没点眼力见!”梅姨娘朝伺候在旁的人一顿骂,直到他们搬来一张太师椅,又给文榕榕端来一杯清茶。
“王妃娘娘,请用茶。”
文榕榕点了点头,手中拿着茶碗着实不太方便,旁边也没处可以放,她就象征性喝了一口,然后将茶交给了身后的丫鬟。
她可不是来喝茶的,于是问道,“梅姨娘,到底想说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四哥的事情,哎……”梅姨娘这一开口就说了好几匹布那么长的往事,从四哥出生到考上集贤院的事情,却是什么重点都没讲。
听得文榕榕有点不耐烦,甚至有些乏困了。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我不能看着他这么出事啊,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救他。为了救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是昧著良心的事情,我也只好……对不住你了。”
当她说出“对不住你”几个字的时候,她朝文榕榕深深看了一眼。
文榕榕隐约听到她说着话,却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更是没听见“对不住你”这几个字,莫名就没了意识,倒在了太师椅上。
“快快,看一看她是不是昏过去了。”梅姨娘瞅了她一眼,连忙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丫鬟确认之后,点头道,“昏过去了。”
“马车呢?”梅姨娘从柜子里找出一件披风,让丫鬟披上。那丫鬟一边接过披风,一边说道,“在后门等着了。”
“王府的人和马车呢?”梅姨娘又问道,她要绑的人毕竟是逍遥王妃,可不能把麻烦引上身。
“马车在门外等着,她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小丫头,不过她们都去别处了,好像是去买吃的了,没有跟来。”丫鬟说着。
“那太好了,一会你把马车夫给打发了,别让任何人发现。”梅姨娘喊了另一个老婆子过来,把文榕榕拖了起来,带去后门口的马车内,就立刻城东的方向而去。马车最后停在城东一处隐秘的院落前。
皇宫门外。
邵斐进宫之时正好遇见在宫门口徘徊不定的梅姨娘。
梅姨娘看见他之后,立刻上去抓住他,“邵大人且慢,邵大人,民妇是已故文大人的家室,因有急事这才阻拦大人,能不能麻烦大人向圣上通传一声,民妇有紧要的事情告知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