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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要胡思乱想。”她说:“下周一要回学校了。”

汤仪柔声道:“我知道的,妈妈。”

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在安慰谁。

眼泪落在她手背上,温热又冰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女儿,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血肉,那么小小的婴儿,她悉心照顾着、照顾着,眼看着她长大,把所有的美好盼望加诸在她的身上,时钟一格格走,盼着盼着,自己却变老了。

表面上,女儿依然温顺听话,对一切安排都没有异议,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女孩甚至比从前情绪更平稳,这样的平静犹如死水,偶尔会流露出从来都没有过的冷淡,眼神里透出一股不符年龄的感觉。

某个深夜里,汤母不安地推开房门,女孩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无法入睡,她长久地仰望窗外的月亮,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直至长夜过去。

女孩说:“妈妈,我就是睡不着。”

“有几天了?”

“……两三天吧。”

汤母眼前阵阵晕眩,她闭了闭眼,勉强撑住。不能再这样下去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来,她立即决定,采取柔和的方式让女儿去看心理医生。

“我只是有点失眠,很快会好的。”女儿有点不情愿,又说:“而且,下周一我要去学校了。”

“经常失眠会影响白天的学习。”汤母试图说服女儿,“就算配点安眠药,也要去看过医生才行。”

女孩移开视线,说:“我真的没什么,我都好了。”

到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应。

预约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县城医疗水平有限,市三院规模不大,就诊科室外的长廊上,靠放一排排的座椅。

汤母陪女儿走进去,一位短发女医生从电脑前探出头,她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挺年轻的,朝她们微笑,随后,被女医生告知:整个过程需要亲属回避。

治疗结束,汤母忍不住打电话给女医生。

女医生平和道:“抱歉,我们有保密原则,不能透露病人的话和想法。”

“我女儿的情况严重吗?我要做什么能让她好起来?”

女医生轻轻叹气,“有一点您放心,她现在表现出来的程度算轻的,只是,心理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在后续两次的谈话治疗中,她明显感觉到女孩的不信任,对成人的强烈不信任感,而且,女孩很会隐藏,她说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被父母送进特训学校,饱受煎熬,但自始至终,这里面都缺点什么,出于职业直觉,她清楚女孩在这个故事里隐瞒了什么事或人,而这件事、这个人的存在,她父母包括周围朋友都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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