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我们没关系。”见汤仪出神地盯着某处,蔡茹真忍不住拿筷子在她眼前晃了下。
她飞快扫了眼周围,轻问:“怎么了?”
意识回笼,汤仪咽下几口饭,艰涩地说:“没什么。”
她天生有一种属于小动物般极其敏锐的感觉,仿佛拥有灵敏的嗅觉,她嗅到危机浓浓的前兆。只是,汤仪非常清楚,现在她只有一个人,可以没有顾忌,可以识时务地答应那男人的要求,做一只温顺的兔子,也可以不知死活地拒绝……然后呢?
无论选择哪一种,殊途同归罢了。
再顶着大太阳,站在迷彩服学生列队中,汤仪望着台上衣冠楚楚的大人们,眼光缓缓扫过。
她没有看见魏家明,但这不一定是好事。
漫长压抑的表彰大会,“点名”环节一过,底下的学生们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直到太阳微微偏斜向西,金亮的光线里逐渐染上红,傍晚的天空,带着某种飞蛾扑火般炙热浓烈的感觉。
大会结束,班级整队预备跑回操场。
此时,一个陌生的教官跑过来,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与张教官聊了几句。
额间的汗滑下脸颊,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密不透风的队列里。
随后,听见有人遥遥地喊她出列。
关琦琦以为周峤主动邀请的那句话是个暗示,但那晚没有发生任何想象中的事。
又一天夜里,她坐在男生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暧昧道:“你听过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吗?”
周峤刚洗完澡,黑发湿润,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教养极好、温文完美。
发梢上的水滴到她手指上,仿佛露水一样,干净的凉意。
她忍不住侧头看他,却不安分地拿手指摩挲他颈项肌肤,谈过很多场恋爱,这个年纪的男孩对这种事好奇又冲动,有的急哄哄地把人往床上推,不由分说箍住双手,接吻像啃似的,一点也不温柔浪漫,往往都很急.色,着急地做,自我感觉都非常良好。
至于周峤……坦白来讲,她根本想象不出来,这位清冷内敛的尖子生同学在做那种事是否也无波无澜?因为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使他沉迷的。
他们朝夕相处了两个月,但她仍然不满足,讨厌患得患失的感觉,她想要确定且唯一的关系,想要亲密的连结,想要更进一步的关系。
亲吻他的脸颊,关琦琦说:“你不会没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