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气极了,这人丝毫不变通,她忍了忍,将求人的姿态放低:“陆相留我,我自不会走,也不会泄露行踪,不过是报平安罢了,陆相不信我?”
“我若随意信人,只怕也活不到今日,好比先王后将您托付给臣,臣等了十年也未曾想到是一场空忙,为旁人做嫁衣,是以,臣不信您。”
陆莳从头至尾都未曾看楚染一眼,让楚染觉得自己就是上赶着过来受辱的,转身想走,可是阿弟那里让她放心不下。她恨不得去揍陆莳,让自己心里痛快些,这人太让人生气了。
她握紧的拳头又放下,道:“陆相要如何才能让我给太子写平安信?”
陆莳道:“臣不做吃亏的事,殿下可给臣什么好处?”
楚染虽恼,为着大局还得忍气吞声,问道:“我不知陆相的心思,你不如直说,我尽力去办就是了。”
“臣无欲无求。”陆莳道,她在婢女出声后姿势都未曾变过,清冷如初,让旁人不敢随意接近。
陆莳无欲无求?这般的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楚染说气都觉得自己情绪太平淡了,怒火滔天都不为过了,她揉着自己额头,再次妥协:“我答应陆相不离开,以我阿弟太子之位起誓,如何?”
“可。”陆莳答应下来,吩咐婢女:“去给殿下取笔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