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莳有些疲倦,身上也觉不适,躺下时耳畔喵了一声,她下意识侧身,不再侧身去碰,手背上的伤提醒她,这只猫很野。
楚染食言了,她并没有快些回来,被长平侯唤回府邸,商谈要事。
说是也是羌族之事,羌族月月犯境,搅得人实在头疼,长平侯膝下二子一女,女儿便是先王后,早就去世。
二子皆在膝下,见到楚染回来后都是恭谨一礼,楚染笑道:“舅父莫要多礼。”
长平侯唤近楚染,将羌族之事说了一遍,又道:“昨夜险些伤了陆相,如今想来都有些后怕,不如你带陆相往南走上几十里地。”
治病的大夫是城内的,脱不得身,长平侯数次请他南上,每每都被拒绝,又不可绑过去,便给陆相去信,谁知她自己过来了。
楚染则道:“此事倒也不急,羌族之事,我觉得就这样放着,他来突袭,我们便防着,您若将羌族赶走,西北无战事,陛下会夺了您的兵权,孰轻孰重,您掂量一二。”
这话与陆相说得一般无二,长平侯心中多了一分较量,道:“你与陆相商量过?”
“我与陛下是亲父女,焉能不知他的心性。”楚染避开外祖父探究的目光,这是梦中所得,梦中太子死后,羌族退了数百里,再不敢过来,陛下便趁机夺了连家的兵权。
陛下若是明君,哪怕战死也要将外敌赶出楚国境内,奈何陛下一心只为自己的王权,让人不得不为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