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院子是独立的,与恒王妃不在一起,陆相与楚染被引进后恒王妃就让人撤去榻前的屏风。
也不知是真的病还是被吓的,恒王脸色极其差,见到楚染也未曾有以前张扬之色,反倒一改常色,谦逊道:“不想你竟亲自过来了,新平如今该觉得很满意。”
话里带着失望,怕是心灰意冷,话一出口恒王妃的脸色就变得苍白,在烛火下竟有些渗人。
“恒王兄如今就言败,怕是早了些,再者茶中一事如何还待去查,恒王兄还是安心养病为好。”楚染不怕,接过婢女奉过的茶后就捧在手里捂着,淡然地坐在坐榻上,平视恒王灰败的眼神。
父父子子,君君臣臣,早已分不清哪样占着先,陛下之心狠前无古人,她笑恒王的怕死,亦笑太子的明哲保身。
如今怕只有太子未饮茶了。
恒王靠着迎枕,唇角衔起冷冷的笑,“安心养病?不如做一傀儡来得命久些。”
“那便做一傀儡,君不君父不父,不如民间寻常百姓的好。”楚染目光澄泠若雪,冷冷映着恒王略带讽刺的神色,她不会告诉恒王,她亦常饮茶。
陆相在侧不言语,像是不知兄妹二人的谈话,只垂首看着茶盏没到绿茶,片刻后恒王看着她:“陆相如今是太子一党,瞒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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