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被偷窥的感觉。
焰艷心情很糟的拿着刚才超市买回的菜,一种不自在感油然而生。
往墙上一靠,焰艷站在街道旁低低的垂着头,微微抬起的眼角捕捉了四周的一切。
温和而平凡的焰艷,没有路人去注意到他。
他可以让自己亮眼也可以让自己毫不起眼。
焰艷看着周围的一切。
没事,一切都毫无异状,然而心中的怪异感却愈来愈大。
这怎么了?
站了一会,焰艷重新提起袋子准备离开时,却开始有声音在耳边低喃。
「哪,那些都是真的喔。为了能让你知道,我还特地把你真正的还给你,有没有很贴心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一个人毫无声息的站到他身旁,弯着眼睛微笑的看着他。
一字一句的,所有的声音都在回响。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
瞳孔逐渐在放大。
记忆在翻腾。
所有的真相终于被串连起,焰艷却突如其来的觉得头很痛。
站到他面前的人只是微笑着轻声低语。
心很空洞,像是什么突然被抽离了。
他的面前换了很多个人,来来去去里,突然有一个人开口。
「渣虫。」
脚上响起的声响和阵痛让焰艷低下头去。
东西散落一地。
袋子掉了。
……
不,不对!没道理他要相信!
§§§§§§
在找遍所有线索,经过几番试探后,尤利伽和偌吕了解到一件最可怕的事。
那些人都不记得。
所有被绑架过的人,没有人记得自己被绑架过。连回来都是莫名其妙的又出现。
在那些人的记忆里,那三年仍是一如往常的过,没有任何空白,于是渐渐的,也没有人再提起。
他们顶多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人们对于在平凡不过的日子又怎会记得清楚。
于是,没有人质疑。
连记忆都可以这样随兴玩弄吗?
尤利伽感到一种非常熟悉的恶意。
因为好玩,所以骂你、打你、污辱你,甚至是弄坏你、杀了你,因为好玩,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这种恶意……
他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喂,尤利伽,你自己不就是医生了吗?干嘛还叫别的医生看?」
一旁的友人呼出了一口气,试图打破沉重的气氛。
电梯缓缓的降下来,此时跟他们一起行动的还有高洛,会跑来这里,最主要是要来找偌吕以前待的夜店的老闆,儘管刚好人不在,导致扑空。
这位杨老闆开的店位于市中心大楼的顶楼,虽然尤利伽没见过他,可多少也听过些。并不是在表世界多有名,而是在里异两界响头彻尾。
而依偌吕的说法,长相就是圣诞节时会出来唱叮叮噹的圣诞老人,个性则跟很热门的特殊传说里,那乱七八糟的扇董事有得拼。
……真是贫瘠的形容词。
当然,私下调查的事是不会全程让高洛参与的。虽然说高洛目前看起来是比焰艷的状况好很多,仍保有自我意识,但那不代表没问题。
他们什么都还摸不清。
为了方便,尤利伽等人目前暂时搬到了台北,尤利伽向正好在出租房间的友人静灵君租三间房间,之所以搬过来,一方面是要找人,另一方面则是要将焰艷暂时託给友人看着。
其实托给他的半身是最好的,毕竟目前还没有人看到大天使长还敢去惹的,但目前他那美丽的半身远在地狱,而尤利伽也不认为地狱是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好场所。
虽然说可以把对方叫来,虽然说双方关係在经过一些事后也算破了冰,但目前还是相敬如宾,相看两无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