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京兆府问案,赵明檀和秦珊珊跟着蒋瑶光一起过来了。
林莫生瞧着三位明媚的姑娘,得嘞,当事人全齐活了。
瑶光县主,首辅夫人,秦家嫡女,哪个都是地位杠杠的世家之女,也哪个都是京兆府开罪不起的存在。
蒋瑶光不等林莫生开口,便率先说起案情经过,林莫生赶忙让底下人记口供。
“……本来明檀已经拔得头筹,眼看本县主为外祖父赢的春风醉就要到手,结果……”
“等等,县主。”林莫生突然出声道,“容臣打断一下,县主的意思是那坛春风醉本是为陛下……”
这可是罪加一等?
“对啊。那坛绝迹的春风醉是本县主拿来孝敬陛下的,要不然本县主为甚喊上闺中密友去凑那热闹,人挤人的,挤死本县主了。”蒋瑶光给了林莫生一个你傻呀的眼神,继续说道,“宋清络明明输给明檀,哪知道王鹏程那混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存着讨美人欢心的心思,居然说宋清络赢了,睁眼说瞎话,瞎了他的狗眼。”
“咳咳咳。”安南公主咳了几声,示意蒋瑶光注意措辞。
蒋瑶光抬头看向安南公主:“娘,你咳嗽干嘛?”
安南公主瞪她一眼:“嗓子干。”
“哦。”蒋瑶光回头转向林莫生,“说到哪儿?”
林莫生提醒道:“王鹏程说宋家姑娘赢得比赛。”
这……这怎么还牵扯到宋国舅的女儿?
蒋瑶光道:“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宋清络。”
林莫生哪敢登宋国舅的门?
林莫生赶紧道:“县主所言,臣自是相信。”
“是可忍熟可忍,本县主就跟那混账东西辩驳了几句……”说到激愤处,蒋瑶光一拍轮椅,就差气的当场站起来。
“混账东西辩不过本县主,竟然直接上手将酒抢了。”蒋瑶光一把拽住林莫生的衣服,气煞煞道,“你说本县主该不该抢回来?”
林莫生懵了:“该,自是该的。”
赵明檀和秦珊珊对视一眼,颇为默契地捂嘴,强忍着笑意。
“所以,本县主二话不说就抢了回来。结果那厮恼羞成怒,竟扬言要杀了本县主,招呼王家的狗腿子群殴本县主。这不是刺杀,是什么?如果不是苏晋及时赶到,本县主一介妙龄少女就要命丧恶霸之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那恶霸视朝堂王法为粪土,抢夺进献给陛下的酒在先,行刺县主在后,不杀之,难道还留着过年?”
赵明檀暗赞,不错不错。
如果给蒋瑶光配上一块惊堂木,这副口若悬河唾沫横飞的模样,绝对比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还要精彩。
抢夺呈现给陛下的酒,行刺县主,皆是一等一掉脑袋的大罪,王奎要保下蠢货儿子,不是一件容易事,少不得搭上老父亲的前程。
刚从外省升调到盛京,屁/股下的官位还没坐热乎呢。
林莫生整理了一番思绪,转向赵明檀和秦珊珊,又细细问了当日情况。除了用词文雅,条理更清晰,基本与蒋瑶光所言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