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绪将那卷宗递给阮泽年和安雨:“你们看看,五年前所留下的记录基本都很潦草,从这文本上应当是看不出什么了。”
安雨接了过来,阮泽年凑过来与她一起看。
诚如晏清绪所说,那卷宗虽然厚厚一沓,但对五年前那些信件来往的记录只剩下了寥寥几笔。
“那为何卷宗被烧掉了,还能有这些记录?”安雨问道。
“是这样,现有的记录都是当时负责阮府的专人口述记载,记录下的都是那人确定无误的几笔。”
“那人现在已经不在驿站之中了?”
“正是。”
安雨看了一眼晏清绪,问道:“那掌柜的可知,这人现下在何处?”
“虽然那人已经不在我们驿站干了,但打听一下此人现在何处不难,都是柳城人,托人问问就知道了。”掌柜的终于拿到一道会答的题目,回答的十分积极。
安雨把卷宗递给掌柜的,道:“那便麻烦掌柜的了。”
“不麻烦不麻烦。”
三人来到信件驿站,虽然没有拿到当年信件往来的详细记录,但也算是有收获。
出了驿站门,安雨有些担忧:“我们既非官府,又非那人的上司,就算是找到那当年管阮府信件往来的伙计,他记不记得清是一回事,对我们是否如实相告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件事情这样想——如果那人坦坦荡荡,那么我们问起当年之事,他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如果是他做了手脚,那也是受人所托,受人所托应该是图利,既然图利……我相信以阮家的家底,也有办法让那人开口。”晏清绪便走边道。
那人还没找到,却已经被安排好了即将要被对付的方法。
“嗯……晏公子说的有道理啊!”阮泽年听完这一番话连连点头。
“当然,也有最坏的情况……就是年隔久远,这人是真的忘了。”
“那该怎么办?”
“别担心,你母亲的信件一事若是真有人做了手脚,那便必会留下痕迹,有痕迹那便不难查。”
“你的意思是……”
“就算柳城这边找不到什么破绽,京城还没有么?”
“嗯……”安雨点了点头:“之前我没想过有这种可能,但现在想想,让母亲的信传不回来的人未必是我那位父亲,从中作梗的更有可能是鸢夫人,就算安丰茂参与其中,那两人也定然知情。”
“啊,安姑娘想的更细,在下的意思是从京城出来的信件京城那边也会有详实记录。”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