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碗里就是“湿的”而已,碗底浅浅的一小层,都不知道够不够倒出来。
“基本没有了。”安雨一边说一边把碗递给晏清绪,道:“做什么?”
晏清绪道:“闭气时间不长,也有解决的办法。”
他接过碗来,在门旁边靠着坐下。
或许是因为牵扯到伤口的缘故,安雨听到他暗暗“嘶”了一声。
安雨刚想说“你怎么样?”,又觉得自己与晏清绪同被困在这里的时日自己问了太多次“他怎么样、还好吗”诸如此类的话。
像个老妈子。
身处如此险境,就不必一次又一次问没有用的问题了。
不说每一次晏清绪都会回答她“还好、没事”,就算是有事,条件所限她也不能做什么。
“怎么解决?”她问。
与其“虚假”的关心,还是赶紧想办法和晏清绪逃出去为佳。
“安姑娘,方便的话,再从内衬上撕两条布条可以吗?”
“好。”
安雨依然照做。
也亏她从左相府中出来后,做饭做了些个时日,手劲有所增长,否则现在撕布条都费劲。
“给。”
昏暗的空间中,安雨依稀能看见晏清绪把布条放进了碗中。
碗中水少的可怜,布条放入多少可以湿润一些。
“用湿润的布条围住口鼻防止迷药渗入?”安雨问。
“安姑娘聪明。”晏清绪道。
安雨:“……”
聪明什么?
这部就是火灾消防常识吗?
这她都想不起来。
缺氧,一定是因为缺氧。
……
“给,安姑娘。”晏清绪将第一个布条沾了水,递给安雨。
安雨接过来的时候一顿:“你怎么办?”
那碗里还有多少水她很清楚,也就是水珠“挂碗”的程度,晏清绪把第一个湿润的布条给她,那第二个……
她这个布条把碗擦干了,晏清绪那个……顶多是沾上点儿湿气的程度吧,和干布条差不了多少。
那玩意儿能阻止迷药吗?
他们之前隔着两层麻袋都被迷倒了,现在这布条就一层,岂不是更不行?
“碗里还有些水。”晏清绪说。
“水气吧。”安雨道。
晏清绪闻言笑了起来:“安姑娘果然有意思,说话也这么……风趣。”
“现在是说我的时候么?”安雨反问。
“放心。”
晏清绪将手里的布条放进碗里,在碗里蘸取漏网之水珠:“在下自小习武,对迷药的抵抗力比安姑娘高一些。更何况……我会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