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看着他们的人换了。
“安姑娘聪明,的确,若是之前那伙儿蛮人,也不会简单粗暴地给你我绑这么容易解开的绳子。”
晏清绪说着,手上没有停止动作。
“合理怀疑,蛮人把我们放在船上,是交代了什么人替他们关着我们,因为涉及到蛮人和华朝的争端,他们给钱的时候也没有多说。”安雨被解着绳子,还在思考。
她在思考,这蛮人为什么不上船……
“是了,能让他们交给别人而自己不上船的原因……八成是这条船要走大河的官道。”晏清绪倒是解开了安雨的疑惑。
“啊,若是如此,一切倒都解释的通了。”
蛮人一开始打的就是绑架西域王子,嫁祸华朝的算盘,自然要规避掉一切可能被发现的可能。
而水运虽说能到更远的地方,若是在水面人遇到官船被检查,出了破绽逃都没有地方逃。
逃不逃走是次要的,被发现就全盘皆输。
“这倒是我们的机会。”
……
说着,安雨只觉得手上一松——她的绳子被解开了。
“多谢。”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觉得麻木不堪——手腕的位置被绑了太久,甚至出现了青紫的勒痕。
安雨转过来,道了句“别动”,便开始帮晏清绪解开绳子。
被解开的双手比被绑住的灵活多了,还能用眼睛看着解。安雨解开绳子的速度比晏清绪要快上许多。
两人双手脱困,各自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片刻后。
两人对着面前的黑饼子和清水,相对无言。
“生死攸关的大事儿,晏公子。”安雨提醒他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晏清绪:“……”
安雨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过来,凑近些。”
晏清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听话的凑近了些。
只见安雨的手凑近了他的腰。
“安姑娘……虽然我不反对你趁人之危……”
“想多了。”安雨白了他一眼,从他那件红色裙装的腰封夹层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白纸包。
晏清绪:“……”
……
那白色的纸包打开,赫然是一块儿麻薯月饼。
——比正常的扁了一些。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衣服有些紧……”晏清绪的眉眼中带着笑意:“怎么,安姑娘平时喜欢在上带些吃食?”
“这你别管,吃不吃?”
“吃,当然吃。”
安雨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麻薯月饼掰开,分给了晏清绪一半。
她才不想说,这月饼是晏清绪救了落水的小兰后,自己在御膳房熬姜汤的时候打算送给他的……
当时小兰突然进了门,她随手将这麻薯月饼藏在了腰间,倒是没想到现在能成为两个人救命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