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在严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血色?
孟青戈道:“没事的,钟判,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孟婆府常年不外出,我已经近百年不曾见过阎王大人,这才被震慑到。”
钟萦回:“你不用这么说。”
孟青戈明白她的意思,欣然接下这份好意,将二人领至一间屋前,并打开门,对着钟萦道:“钟判请在此处稍作等候。”
钟萦道:“严寄呢?”
“阎王大人另有安排,不用担心。我去请司长,她会一起见你们的。”
严寄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闻言,上前一步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
钟萦点头,进入屋子。孟青戈在她身后关上门,两人变成映在门上的黑影,飘飘离去。钟萦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慢慢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久久才反应过来。
这间屋子设置的非常典雅,桌上摆放着一个白瓷花瓶,瓶中插着花,屋中还燃着香,甚是沁人心脾。看得出主人是个非常清雅的人。钟萦自知在别人的房中不能随便晃动,于是拉开屋中的椅子坐下静静等待。
她实在是有些百无聊赖,四处环顾打量起这间屋子。
墙上画着壁画,看起来内容不错,钟萦歪着头认真观赏,忽然发现壁画旁还点着几个小字,那字也是用古文所写,钟萦艰难地认道:“君心……如……永……不见……”
钟萦勉强读几个,弄得自己一头雾水,小声道:“写的什么?”
“好看吗?”
钟萦正全神贯注盯着画,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猛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吓得一个激灵,一个趔趄——
那人见她差点摔倒,手一挥,一条飘带自袖间飞出,将她牢牢绑住,又拽了回来,等她站稳,才收回飘带。
钟萦这才看清眼前人,是一个外貌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着青色罗裙,裙摆在地面上展开像一朵花。她梳着和年纪毫不相符的发髻,饰以步摇,流苏在她耳畔缓缓摇动,末尾的花朵珠饰与她额间的花钿形状样式相同,不知哪个更娇。
她轻飘飘地看钟萦一眼,目光略过她发间的时候,明显一顿,道:“我还以为他仍然不敢行动,没想倒是快。”
钟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摸到一个东西,便是在一线天村时,严寄为她挽发簪上的簪子。
她都已经习惯这个簪子的存在了。
钟萦放下手,问道:“阁下是……”
小姑娘并不回她的话,冲着墙上的壁画一仰首,道:“看得懂吗?”
钟萦顺着她的话,实话实说:“……只认识一小部分。”
听了这话她倒笑起来了,说:“看好,这副画讲的是当年酆都大帝镇万鬼的场景。”
钟萦看了好一会:“容我冒昧。”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