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也紧跟着放松下来,手不自觉地又抚上了胸口,道:“对了,阎……严寄,你知道这血石里面的是什么吗?”
“什么?”
“这颗血石好像和我看到的其他的不太一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她总不能把血石砸开来看,但这石头是他送的,他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严寄:“不清楚。”
“不清楚?”
“万阴鬼山采来的东西,我也不清楚被什么浸染过,也许是酆都大帝的法力残留,不会造成伤害就是了。”
“是这样的啊。”
“嗯。”
钟萦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了什么。歪了歪了,本来是在谈论荣钦的,怎么忽然话题就歪到这块血石上来了。钟萦连忙把话头拉回来,道:“话说,荣钦叫你鬼道呢。”
严寄话:“他叫我鬼道,只是因为我用的不是地府的咒和法术,使用的是人间修道之士所用的符和剑术。”
钟萦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还觉得颇为新奇:“鬼还可以修人间的法术吗?那不是道士们用来镇压妖魔鬼怪的?”
“符咒”其实是两样东西,符更多是由修道之人使用,用于镇压,多以符纸为载体;咒则是另一种,地府使用的更多,且种类多样,绘画结印都能落成。而且多为诅咒,有些咒阴邪至极,甚至被列为禁咒,压在藏书阁最深处,任何人不得查阅学习使用。符虽然限制多,但能压制咒,也是平衡。
严寄道:“没人规定只有道士能用。我就是用了,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钟萦被他逗笑:“也确实。而且现在好像都没有多少道士了。”
“有是有。不过都成不了气候。”
钟萦感觉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问道:“成不了气候?怎么说?”
“就是法力少,传人也少,传下来的符和法术也残缺颇多,一群歪瓜裂枣。几年前遇上过一个小道士,连符纸都唤不起来,师门就剩他和一个老师父了。”
严寄继续道:“修道的人不成气候的最直接影响就是天庭。天庭你应该知道,近万年无人飞升,估计就剩一群老头子,废的差不多了。”他那一副说话的样子,就好像在说自己的后花园死了一株野草一样,漫不经心。徐瑾提起天庭都要找个委婉的说法,说他们是退休了。
钟萦道:“天庭是这样的?”
严寄道:“我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