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难办的是脖子有一块看着挺严重,带了点紫色。
这大热天的,不能穿高领不能戴围巾,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掩人耳目。
吃早餐的时候,她把头发往上一扎,简斯丞就注意到了她脖子的吻痕,他的手摸上去,拇指摩挲几下,说:“这东西怎么遮得住?”
她正咬着蛋,含糊地说:“不遮了,就说我跟人打架。”
简斯丞瞧她说得认真,他听着好笑,也真笑了一声,“你跟谁打架?”
她轻声回道:“谁都行,说我撞到树上了也行。”
简斯丞觉得这法子不靠谱,孟绥而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凡事考虑得可周到,甚至因为身边有个不靠谱的严兮,所以她自觉担起了责任,行事一向稳稳当当。
如今她到了简斯丞这里,责任感就有所松懈了,好多事都丢给他去考虑了。
简斯丞在卧室抽屉里找了两张创可贴,帮她仔细地掩住了那块紫红印子,远远地瞧不出猫腻,凑近了也许能引起多疑的人浮想联翩。
他满意地搂着她一亲,手指轻刮着创可贴的纹路,“还疼么?”
孟绥而以为他问的是脖子那一块,“不疼啊。”
简斯丞把她抱了过来,微微抬起膝盖,稍稍嵌入她的腿间,“我说这里。”
她“啊”一声,抿着唇怪不自在,过了一会儿才应:“有一点。”说完往他身上一倒,脸埋到他的脖子里去,嘴唇贴着他的皮肤,她稍稍贴紧一些。
简斯丞一手搂紧了她,低声警告:“别招惹我,我是可以再来一回,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受不受得住。”
接着听见她软绵绵说一句:“下午有课,我想睡一觉。”
简斯丞险些就起反应,忍过一阵以后,抱着她起来往卧室走,“真是欠了你的。”
孟绥而一觉睡到中午才起,起来以后仍是浑身懒乏,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多才这样,直到出去吃了午饭,精神才好了些。
为了她能清静,简斯丞选了个包间。
孟绥而从洗手间回来,走廊里看见一个光头的顾客,她立即就想起了韩森,所以用餐时她咬着筷子犹豫,然后才问:“韩森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
简斯丞闻言,在白瓷盘里夹了一块最齐整漂亮的排骨,喂进她的嘴里,一边说:“别想这些,好好上课,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说完就见她垂着眼,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大概因为总是被蒙在鼓里,而生着闷气,她吃着排骨,腮帮微微鼓起来,像极了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幅样子不知怎么的就让他感到愉悦了,声音放轻了些:“过几天我再去接你。”
她却说:“还是别来了,我要休养一段时间。”
简斯丞只当她在说气话,却仍是配合道:“一段时间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