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2 / 2)

谢丰会在这个日子记得我,他从没忘记过。但他也从来都抽不出身。他是家里的独子,他还有心蕾。心蕾也是外地人,没有了他,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所以他总是给我打很多的电话,从晚上五六点开始,隔一两个小时就来个电话,不厌其烦。问我几时下班,有没有买菜,在不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直到我不耐烦的再不接他的电话。

今年也是。

五点多的时候我开始接他的电话,接了两个,我就对他说:“谢丰,不要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在记挂我,我很了解。

他在电话里半天没说话,就真的没再打了。

和东霖在一起两年,两个大年夜,他也是赶回家里去陪父母。他也是独子。他老家就在离省城不远的一个地区市,驱车来回五六个小时。他都是除夕的下午走,走之前会给我来个电话,只有两句话:“我走了,你自己好好过年”。

第一年他在大年初四才回的A市,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在上班。何丽她们照例把很多班推给了我,因为就我最空闲,不用走东家串西家。于是我连着加班,直到生病,却还在上班。

东霖那天难得的来商场接我下班,其实他也是刚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赶回的A市。

在地下停车场,我找到他的车,坐进去就闭上眼睛想睡觉。他立即觉察出反常,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在发烧!”说完他就直接开车带我去了医院。

在注射室,他陪着我做皮试,看着我手腕上的皮肤鼓起老大一个包,当时就问护士药水是不是打多了。

那个护士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本来还对他和颜悦色的,听了他的问话,立即丢给他一个白眼:“你懂还是我懂?要不你来给她打?”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我头昏昏的,但还是忍不住“嗤嗤”的笑。

他托着我手腕,把它平平的放在手心里,皱着眉看着我笑,脸上有丝难堪的窘迫。

就觉得他掌心热热的,一整条手腕都滚烫了起来。

后来在输液室,一圈圈的椅子,很多的病人,周围几个竟然都是过年吃坏了肚子的人。我和他在个角落坐着,我还是头昏,人绵软无力,他就把我揽在了怀里。

医院的椅子都是单座的,我和他之间横着个扶手,硬硬的硌着我腰,我却在他怀里很快的睡着了。

醒过来时点滴已经打完了,针不知几时抽走的,东霖捏着我手,大拇指紧紧地按着棉球,上面渗着一点点血。

他看我睁开眼,对我说着:“你的血小板太少了,抽个针头都出这么多血。”

我只望住他笑,感觉头顶白白的日光灯都像太阳似的。

那是仅有的一次看见东霖对我流露出明显的关怀,觉的他虽然不爱我,但还是喜欢我的。但也就那一次,以后再没见过他那种样子。

我也再没在他面前生过病。

第二年的春节他回来的很早,年初二上午就回了A市,我也还是在上班,接到他电话:“我到家了,下午我来接你下班吧”

我一愣:“不用了,我自己过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他又要到年初四才能回。

他接着说了一句:“你还好吧。”

最新小说: 不嫁?你撩我干嘛 beta怎么就不是1了 恶龙怎么不能是治愈系了 他暗恋的星星 重生之金戈铁马 靠空间躺赢 我的榜一是爹系神豪霸总 七零:为活命我强吻了最疯反派 心机助理要上位,全团绯闻满天飞 带球跑,但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