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霖。”
我确实笨,抑或是明知故问,当然应该是他,谢丰不会不搭理莎莎。
“你走的第二天,我刚从北京回来,他就来问我要你的地址。我说你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她住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他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谢丰突然像是解恨似的笑了起来。
“后来他大约去了你上班的地方,知道你请假去了外地,就来追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还是告诉他我不知道。不过,我脸上大约写着,‘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所以这小子前两天和我动了手。”
“动手?什么意思?”东霖会和人动手?他一向很有自控能力,这不应该是他会做的事。
“就是打起来了,还能是什么意思?”谢丰的话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陆东霖也有狗急跳墙的一天,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所以,我还是不告诉他。”他又解恨似的笑了一下。
“我只对他说,你的女人,你干吗找我要人?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就更不知道了。那小子当时那张脸,太好看了,可惜你没看到。”他一直解恨的笑着。
见我不说话,谢丰问我:“回来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我沉默半晌:“没有以后,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做戏
三天后,我回了A市。
离开上海的那天早上,我还是像往常一样陪着表姐送早早去幼儿园。在车里,他已经知道我要走了,一直蜷在我怀里,闷闷不乐的。
车停在了幼儿园门口,我把他送到教室,蹲下身子和他告别:“小姨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亲小姨一下,和我说再见。”
他没有亲我的脸,抱着我脖子亲我的嘴。嫩的像水豆腐一样的小嘴嘬着我,仿佛嘬在我的心上。我鼻子酸酸的,心底深处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被他牵动,生生的酸痛。
我却不得不放开他柔柔的小手。
去机场的路上,表姐说,要是A市没什么让你牵挂的人,就来上海吧。
我说,好。
回到A市,进了家门放下行李,我就用座机给商场女装部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一声我回来了,明天正式上班。
同事何丽接的电话:“陈玉,你真不够意思,藏着那么帅的一个男朋友,竟然一直不告诉我们。”
我说:“什么?”
“人家都找到你上班的地方来了,你真狠心,连去哪里都不和人说一声。你没看见,那天说你请了长假,那个帅哥的脸立即灰成那种样子。你要请客。”
放下电话,怔了一会,我拉开抽屉,拿出那部躺了一个多月的手机。
换电池,开机,几十条未阅短信顿时涌了出来。
有谢丰的,有一俩个同事的,剩下的,都是莎莎和东霖的。
莎莎都是问我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东霖的短信,最开始是:“我们谈一谈,告诉我你住哪里?”
然后变成:“不要不接我电话,我一定要见一见你,不要躲着我。”
……
后来是:“对不起。你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