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夏天窒闷,酷热,我们常用冰啤酒来消暑解渴,喝得微醺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搂抱在了一起,每次他意识模糊□来临的时候,我都能听见他喃喃的喊着莎莎的名字。
但是没过多久我们就分开了,可能感觉到这种状态的不正常,也是对我的不尊重,夏天过完的时候,他在深圳的一个同学打电话叫他过去,他几乎是立即就答应了。
他走的那天A市下了那年的第一场秋雨,我送他上了火车,他靠窗坐着,我站在窗下,两人都默默不语,看着雨雾里不知道延伸向何处的铁轨。
火车启动的时候,他忽然丢了句“对不起”,我眼眶里骤然涌满泪水,不想让他记住一个流泪的自己,我迅速的低下了头去。
猛然就记起以前的很多次,也是雨里,他和莎莎合撑着一把伞走在我的前方,我阴魂不散的跟在他们后面,他有时突然就会回头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A市雨水充沛,有一次我就不解的问他哪里觉得对不起我了,他居然认真的回答我说:“把你的好朋友抢走了,对不起,让你孤单了。”
我却不敢对他说,我失去了莎莎,但是并不孤单,因为,我能经常看见他。
不能说的秘密
我不知道在浴室到底呆了多久,镜子里,我看着现在的自己,盈盈一握的肩,蝶翼样薄且单的锁骨,两颊没有了红润,只有细生生的白,莎莎见了我,肯定会大吃一惊吧。
我那丰腴的肩,红富士一样的面庞,早在三年多前,就消失了。
出来的时候,东霖背对着我侧身卧着,似乎睡着了。
床头一盏浅橙色的壁灯,我伸手把它关了,轻轻的也上了床。
床很大,被子很宽,我蜷缩着,尽量不挨到他。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按理说应该有一次亲密的接触,因为我们一周没见了。
我们一直按部就班,每到周末我就会来他的公寓,两人一起过一两夜,做正常男女在一起会做的事。白天有空,我会帮他打扫下房间,收拾下衣物,礼拜一再回到自己的住处,直到下个周末的到来。
两年来,我们始终这样若即若离的相处着,也许是距离保持的适当,相互之间倒也始终不厌倦,但也没有逾越的热情。
今天东霖却没有等我,先睡了。
也许是我在浴室的时间过长。
也许是听到了莎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