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寒东嘴角抽了抽,心想你恐怕不是再呆会儿吧,你整个人都要溶在美人乡里了,真是活见鬼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小侯爷是个这么蠢的人呢?
他有心再提醒两句,但看着柳夜白那模样似乎也听不进去了,干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临走之前还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柳夜白看着房门合上,便重新陷入了蜜里调油的状态,狠狠的扑住沉鱼,搂着她的腰,一口咬在她脸颊上,自然,只是轻轻的咬了一口,并未用多大的力气。
沉鱼淡定的推开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脸,擦完之后又叠好放了回去。
柳夜白要不是现在有点虚脱,绝对能当场把她扑倒在床上,可惜,他现在顶多只能亲一亲摸一摸,还得看沉鱼姑娘愿不愿意。
“你说,爷是不是跟你犯冲,怎么总是出意外呢?”
沉鱼把他重新按回了床上,盖好被子,也没接他的话,而是从枕头底下拿了一本传记话本来,随意的翻开了一页准备翻看。
柳夜白看了看她手里的话本,又看了看枕头底下,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放在枕头底下?”
沉鱼眉头一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闭嘴睡觉。”
柳夜白被梗了一下,又不高兴起来。
“你怎么这么嫌弃我?爷长得英俊又有钱,还是堂堂小侯爷,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投入我怀呢,偏偏就你这么冷,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他说着说着便抱怨起来,总而言之还是对昨晚没有吃到嘴有些介怀。
沉鱼眉头越发沉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嫌他太吵了,柳夜白虽然在抱怨,但还是能看懂她眉间的意思的,便讪讪的闭了嘴,不再说话,免得讨她嫌。
说实话,有的时候连柳夜白自己都觉得自己挺犯贱的。
像落雁那般温柔可人的解语花不好么?非得看上这么一块冰渣子,不仅冰,还扎人,一点温柔体贴的地方都没有,活生生像他才是卖笑的那一方一样,可若是舍掉吧,他又不舍得,最后只能自己闷着自己,自己自作自受,因为沉鱼这性子是不会改了。
柳夜白觉着她便是面临生死之际,恐怕也就这副鬼样子了,想要她笑一笑或者露出嫌弃之外别的表情,这辈子怕是不能。
他心中有些郁闷,又兼之身体无力,最后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沉鱼的侧颜,她看书的时候更安静了,或者说更冷了,但是很好看,就仿佛冰雕玉琢一般,生生透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这世间再没有比她更高冷的姑娘了,柳夜白静静的看着她,想着若是以后都这样看着,便是安安静静的也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