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白静静看着身边安眠的女子,那双眼闭着,总算是褪去了些微的寒意,只是仍旧显得微微冷漠,但此时却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他不知不觉看了很久,待朝阳都投进第一缕阳光之时,屋外总算是传来了敲门和说话声。
声音还是他很熟悉的,乔寒东的声音,他看起来也是在这里呆了一夜,就是不知道和那位落雁姑娘有没有他们这么和谐。
“夜白,你可是在里面?温柔乡躺久了,我们也该走了,你今日不是说还要去西城马场玩吗?”
乔寒东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倒是精神十足,他本就准备拉着柳夜白在盛京好好玩玩的。
柳夜白无奈的揉了揉眉头,终于从那种和谐气氛中走了出来,他尽量压低声音朝屋外喊道:“你等会儿。”
但沉鱼依旧被他吵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还有些困顿,仿佛冰湖上蒙了层薄雾,有些氤氲之色,但不过片刻就清晰起来。
她淡淡的看了眼屋外的方向,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说:“吵死了。”
这话屋外的乔寒东没听见,但柳夜白自是听见了,不过经过昨天的那些打击,他觉得这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从沉鱼姑娘嘴里说出来尤为正常。
于是小侯爷秉着还是要爱护美人的心思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发,柔声道:“你要不要还睡会儿?”
沉鱼姑娘静静望着他,半响,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慢慢道:“你不举吗?”
柳夜白温柔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但生怕自己是听错了,他睁大着眼睛仔细的再问了一次:“你是说的······不、不举?”
沉鱼姑娘面无表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冷酷的说:“我不嫌弃你不举。”
顿了顿,她继续道:“但是你不能让人打扰我睡觉,不然我会很生气。”
虽是这么说着,但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生气的神色,反正永远都是冷得掉渣子的目光加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而柳夜白则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一个人的美貌程度可能和她的恶劣程度是对等的。
还等在外边的乔寒东和一众公子哥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了小侯爷毫无形象的大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