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也很惊艳。”
柳夜白如实回答他,接着继续道:“她方才说中意我。”
“真的?”
乔寒东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有点不可思议。
“夜白兄,你也太神奇了吧?居然能得她青睐,我还以为这沉鱼姑娘这辈子都不会有中意的对象呢,毕竟你见过她便应该知道,她那双眼,啧啧······”
他有些感叹,但都是肺腑之言,说佩服柳夜白也是真的,毕竟能让优秀的女子倾心于自己,也是一种莫大能力,即便是青楼女子,但这个时代的花魁可是很高傲的,轻易不许芳心。
乔寒东心中的感叹还没完,便又看见他皱了皱眉,接着道:“她说中意我,一开始便要拉着我做那档子事,我不过是问了句她是不是清倌,她便将我赶了出来,说不中意我了。”
乔寒东:“······”
他便是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梗在心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了,难怪好友皱着眉头站在这里,一点也不像是被美人倾心的模样,感情这倾心就倾了几句话。
“噗哧。”
站在一边的落雁姑娘却突得以袖掩唇,秀气一笑,眼角眉梢的风情无限,流转间便是绝美的模样。
乔寒东抬眼望着她,勾起一丝笑意疑惑问道:“落雁姑娘可是在笑什么?”
“没什么。”
那落雁姑娘的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端得是柔肠百转千姿百媚,婉转得很,她眼波儿微微一转,扫了一眼皱着眉头的柳夜白,当即笑着道:“沉鱼姐姐的性子最是古怪不过,爱恨不过一瞬之间,这位公子明明知道她乃是清倌儿还要问那一句话,无怪她眨眼间便生气了,她只是将你赶了出来已是不错了,上一个这么问她的人,可是拿脸儿受了一只茶杯的。”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和沉鱼完全不同,话里的意思却很清楚,直言道柳夜白没有被沉鱼一杯子砸在脸上已是极为不错了。
柳夜白也不想和她讨论什么谁更倒霉的事情,只是对乔寒东淡淡道:“寒东兄既得了美人,还不赶快去快活一番,我在这望仙楼自是有去处的,你还担心我不成?”
乔寒东却摆摆手,也不忌讳落雁姑娘就在身边,直言道:“我自是不可能抛却你独自享乐,再说了,我倒是想一亲芳泽,你也要看这位落雁姑娘肯不肯。”
花魁都是极为自傲的,便是陪着喝酒已是不易,更别说见几次面就想一亲芳泽或者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索,也就只有沉鱼姑娘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上来就想和柳夜白来场鱼水之欢,说放-荡吧,偏生人家是最受欢迎的花魁,往日别说做这等事,便连碰一下小手什么的都是极少,连陪着喝酒还要看她乐意不乐意,然而对着他却显得如此的急不可耐。
人家都说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再美也不稀罕,但柳夜白觉得这句话不一定正确,因为他觉得自己对着沉鱼姑娘还真有几分特殊感觉,就连这么直接将他赶出来,他也没发脾气,也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一幕黑衣白肤的慵懒景象真的惊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