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也没再问什么,拢紧了肩上披着的大披肩,转身正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她。
“杰森要把肖露露带到法国去,继续治疗。”
“然后呢?”她回头清淡地扫了他一眼,这几日被他滋补得红润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妩媚,韩煊怔怔地看了她片刻才又低着头择菜,他把青菜的叶子一片片掰开来,整齐地摆在篮子里。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她转过身子,垂头瞧着自己的鞋尖,右手微微使力屈起,隐约还能感觉到疼,她的疼痛换来了他的坦诚相待,或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已全然站在了她的身边,只是她没有察觉而他也没有说。
“我知道了。”她神色如常地回道,脸上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作停留,她迳自往房间去了。
这一天韩煊在打扫洗手间的时候听见了手机铃声,转头看着洗手台上唱得欢快的手机,他探着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那女人正躺在沙发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响,也不知她听见没有。本想喊她,可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他打果断没出声。
“干什么?”他口气不善带着些酸意接了电话。
那边有片刻的怔忪,随后响起沈易扬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老公帮老婆接电话,天经地义啊。”
“哦,听说你们注册了,恭喜啊。”
韩煊觉得这是沈易扬说得最中听的一句话了,他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谢谢,到时候会请你喝喜酒的。”
“那你得提前,我好赶回来。”那边敛了笑意,认真道:“我要调职了,不在C市了。”
莫名的心头涌上一阵不舍,他紧接着问道:“为什么?”那边沉默了,他眼珠一转很是鄙夷地说道:“不会因为没追到我老婆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吧?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都没举家全迁你躲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调转只是工作需要,或许过个几年就回来了。”沈易扬隐晦地没有说很多,最后他笑着道:“帮我跟韩眠说一声。”
“你不会自己说去吗?”
“那你帮我喊她接电话。”
“行了,我帮你跟她说。”听到客厅有动静了他捂着手机压低了声音,“以后有事儿打我电话,我们公司报账。”
沈易扬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半是开玩笑道:“我跟你没事儿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