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中混着一声清脆,韩眠反射性地抬起一手挡在眼前,在刀子落下的时候撞上了她手腕上的镯子,镯子应声而裂却也减缓了冲撞,眨眼睛她已经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拉着她的手。肖露露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还有期待,“没有你她就是我的了……”
殷红的血滴落在白色的地砖上,她的手抓着刀片,刀柄被她握在手里,被划开的那一处生疼,听闻动静赶过来的人见状,上前拉开了肖露露,在她舞动着手脚还要再扑上来的时候她看见尽头的电梯门开了,那一刻她落下泪来,满眼里只有尽头抱着孩子过来的男人,他的出现让她不再像个受惊的小鸟。
“拿镇定剂!”和韩煊一起出现的还有杰森,他拨开人群伸开双臂搂紧了肖露露,癫狂下的她已经丧失了理智,刀子无情地划破了他的手臂。
韩眠被韩煊抱在怀里,在他看到她受伤的时候他的心底充满了恐惧,他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颤抖着嗓音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来了。”他亲吻着她湿润的眼睛,吮去泪珠,温柔地看着她,“对不起,我应该和你一起来的。”
韩煊不安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看到她惨白的脸色他的声音中饱含担忧:“韩眠,怎么了,你跟我说话,我在这儿呢。”他的一手仍抱着沫沫,所有只能用一手搂着她,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余光看见地上的血迹,他拉着她就要走,“乖,我们去看医生……”
他搂着她,可她脚下并未动作,她看着医生给肖露露注射了镇定剂,看着她的身体逐渐瘫软下来。韩煊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脸上闪烁一丝阴郁,他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额头低着她的,“她有病,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你的手在流血。”
“妈妈……”沫沫带着哭腔的喊声唤回了她的思绪,她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眼泪扑簌簌又落了下来,手心泛着灼热,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这时候她的委屈可恐惧毫不掩藏地全部显示在脸上。
韩煊无限爱恋地帮她擦拭着眼泪,他的心思还在他受伤的手上,可韩眠揪着他腰侧的衣裳,带着浓厚的鼻音道:“我们回家……”
“好,回家,回家,把伤口包扎了我们就回家。”
韩煊保留了对肖露露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他陪着韩眠去清洗包扎了伤口,给她包扎的医生是他喊过来的最好的外科医生,可韩眠还是疼得直掉眼泪,他把沫沫抱在手里没让他看,自己的眉头紧锁着,“轻点儿,没看见她很疼吗?”
孙潜是韩家的世交,也算是韩煊的长辈,他好笑地看了韩煊一眼,手下利落地圈着纱布,“要不你来?好在伤口不深,不然更疼。”
“我叫您一声世伯,您可要仔细点儿,有药吗?擦了能不疼的。”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伤口是小事,被吓到了才是大事。”孙潜帮韩眠把伤口包扎好了走到洗手池边洗了手,他转过身一边擦拭着手一边说道:“什么时候结婚?我等着喝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