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让到一边去示意父亲先走,韩父走过韩煊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是什么也没说。
韩眠紧跟着上楼去了,她不曾留恋地看他一眼,好像眼底没有他一样。
韩煊倚在墙边,借着路灯看着自己手臂上青紫交错的痕迹,听见有动静立刻起身,挺直了脊背站在出口处。
韩父上去后很快就下来了,他见了韩煊也不惊讶,从上衣口袋里掏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双手摸索着裤子口袋要找出打火机。眼前闪过火光,他看了他一眼便把烟凑了上去。
“韩眠有个儿子,她一直不想结婚。”韩父吐出烟圈开门见山道:“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女儿,这么多年我也原谅她了,如果你是认真的话我不反对你们交往,找个她喜欢的总好过我和她妈妈逼着她去相亲找个来得好。”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斑白着鬓发,他眯着眼看着韩煊,打量了他半饷才道:“你是认真的吗?”
韩煊点了点头,握在手心的打火机被他不住地转动着。
韩父兀自笑了。
这时韩煊继续道:“也许您不知道,我是沫沫的父亲,我叫韩煊。”他坦诚了一颗心不想隐瞒或是逃避责任,在心底深处他认为自己亏欠的不止是韩眠,还有她的家人。看着韩父脸上慢慢收敛的笑容,他虔诚道:“是我对不起她。”
韩父猛地吸了几口烟,呛到咳嗽起来,他扔了烟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踩了上去。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经弯腰从地上捡起扫帚柄,他手持扫帚柄指着他,愠怒着声音道:“你就是那个混蛋?”
他点了点头。
……
这一夜韩煊带着一身伤回了大宅,出来喝水的韩老爷子乍一看孙子这样吓得把杯子都给掉地上了,连拐杖都没拿他走到他身边盯着他看,又急又气。
“你这混小子怎么才几天没见就这样了?你还让不让人省心啊?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男子汉大丈夫该动手的时候还是要动手的……”
老爷子围着他数落了一通,察觉到他闷着声趴在沙发上时才觉得不对劲儿,习惯性的要用拐杖敲他的屁股伸了手才发现拐杖还靠在桌角上。他挪着步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思忖了会儿才道:“是不是……又跟哪家的兔崽子打架了?”